民宿的沙发很软,周兮辞坐在陈临戈腿上,膝盖蹭着底下柔软的布料,不太熟练地和他接着吻。
她还在训练期,要真做也做不了什么,陈临戈想着这事,接吻的时候有些分心,手有一下没一下搭着她后背的脊骨揉捏着。
周兮辞变得更软了,整个人像陷在他怀里,在和他一起陷进沙发里,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。
陈临戈再怎么分心,也架不住女朋友这么亲,察觉到不对劲,忽地偏开头缓了缓呼吸,贴着她耳侧不停啄吻着,声音又低又沉,“下来,我去洗澡。”
周兮辞没动,还跟刚才一样靠在他肩上,脸颊上布满潮红,滚烫的呼吸在他颈侧萦绕着。
她看见他滚动的喉结,凑过去落下一吻,不轻不重地,像羽毛轻扫,陈临戈倏地箍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。
他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,恶狠狠道:“周兮辞,你故意的?”
周兮辞呼吸还不稳,闭着眼凑近他耳侧,像是难以启齿,眼睫都跟着轻轻颤动:“抱我去洗澡。”
陈临戈喉结滚了一下,抱着人进了浴室。
……
……
裹着浴袍躺进被窝里时,周兮辞还没忘记自己的花,伸出胳膊推了推陈临戈,“你明天走的时候再把花拿出来。”
“嗯。”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,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,“晚安。”
她困得不省人事,迷迷糊糊应了一声:“……晚安。”
陈临戈把人搂进怀里,浴袍的领口太大,她锁骨下方的齿痕露了一点出来,他不动声色撇开视线,抬手关了卧室的灯。
一片昏暗里,周兮辞忽地转过身,和他很近地贴着,“陈临戈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七夕快乐。”
他搂着怀里软乎乎的一团,笑得温柔,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,“很快乐。”
“……”周兮辞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,没什么威慑力地说:“闭嘴。”
陈临戈没去管下巴上的水渍,反而伸手碰了碰她的唇角,“还疼吗?”
周兮辞快炸了,下意识反驳道:“疼的又不是这里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临戈欲要用手指撬开她的唇,“喉咙疼?”
“滚。”周兮辞转过身,捞过被子闷在脑袋上,色字头上一把刀,真的一点不假。
“不闷吗?”陈临戈试图往下拽着被子,“我没被子盖了。”
“关我屁事。”周兮辞闷在被子里说。
陈临戈笑得床都跟着颤动,怕惹恼她也没再说什么,隔着被子把人搂进怀里,“睡吧。”
周兮辞在被窝里闷了一会,又扯开了点,隔着楼下的小夜灯看到他一点被子没盖睡在旁边,又推了推他胳膊。
陈临戈都快睡着了,闭着眼问: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胳膊松开点。”周兮辞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挪出来些,把被子分了他一半,躺下去看到他睡得安稳,咕哝了一声:“你怎么比我还困?”
陈临戈估摸着没听见,只是下意识去搂她,周兮辞没再挣扎,乖乖躺在他怀里,慢慢的也睡着了。
昨晚没做到最后,但该做的也都差不多了,周兮辞一大早醒过来,感觉喉咙真的有点疼。
起床的时候咳嗽了几声,她以为陈临戈没注意,不曾想等吃早饭时,他忽然递来一杯蜂蜜水,面不改色道:“润喉的。”
“……”
他神态自然,一点不像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,“不是喉咙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周兮辞挤出两个字,说什么也不喝那杯蜂蜜水,快速吃完早餐,“我去换衣服。”
民宿里配有洗衣烘干的一体机,周兮辞去阳台拿了衣服,上楼换完下来也不看陈临戈,跟逃命似的,“我回学校了。”
“等会。”陈临戈端起那杯蜂蜜水,起身走到她面前:“不舒服就喝了,别逞强。”
“我没逞强。”她硬着头皮否认。
陈临戈却不再说什么,直接喝了一口蜂蜜水,捏着她下巴吻了上去,甜渍渍的水从唇齿间溢出。
他稍稍退开些,抹掉她唇角的水渍,“我接着喂了啊?”
“……等等等。”周兮辞呛了一下,夺过他手里的水杯一口气喝完了,“我走了!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陈临戈又提醒道:“要是不舒服,这两天就别吃辛辣的了,多喝水。”
周兮辞“嘭”地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“……”
因为这点“不愉快”,陈临戈接下来一个多星期都没见到女朋友,倒是天天见到女朋友在朋友圈发今天吃什么。
不过也不是周兮辞故意不见,主要是忙,陈临戈忙着找房子忙着开学军训,她忙着训练,时间挤挤倒是有,只是两个人闲下来的时间都不在一个节点上,硬凑也凑不出来多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