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简凡:我再想想吧,睡了。
蒲靳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会,回了两个字。
-蒲: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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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兮辞考完文化课没几天,简凡、熊力和陶姜,还有队里的其他人一起参加了体育统考。
那两天溪城天气不太好,周兮辞一直担心会下雨,但幸好天公作美,到考试结束都只是阴天。
晚上最后一次集体训练,一群人绕着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,男生们拖住王沪生,将他抬起来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。
大家齐声喊着:“我们解放啦!”
周兮辞也喊了一声,被李大川听见,他笑着道:“可别,你可没解放啊,你还早着呢。”
王沪生也被男生们放下来,他走到周兮辞跟前,“李大川说得没错,你还得屏住气往前冲。”
看着众人的欢呼,周兮辞仰天长叹,“我命好苦啊。”
简凡在一边喊:“我们解放啦!”
“……”周兮辞欲哭无泪,在众人的笑闹声,重新走上了跑道。
她一直往前跑。
风声呼啸而过,经过蓝天白云,历过千山万水,带着沉闷的热意。
夏天来了。
去b市参加专项考试那两天刚好撞上九中的大月考,周兮辞没跟陈临戈说,考完回了学校才告诉他。
陈临戈那会跟没睡醒似的,嗯嗯了几声,才猛地回过神:“考完了?”
“啊。”专项考试的具体时间得上中国运动文化教育网查了才知道,周兮辞自己查了看到时间后就没跟陈临戈提,只说还有一阵子,让他好好准备月考别为自己分心,“我现在等成绩就行了,我自己感觉应该还行,反正我走的时候杨教练叫我高考完没什么事的话就提前去学校找他。”
“去训练吗?”陈临戈揉着眼睛问。
“差不多?总不能叫我去玩吧。”周兮辞伸了个懒腰:“反正我现在是暂时解放了。”
“我们也快了。”
墙上的倒计时已经进入了2字开头,高中的最后一学期快得像坐了火箭一样,“咻”地一下就要走到尾巴了。
以前总觉得高中三年枯燥又难熬,可真当走过去才发现这三年里的快乐、惊喜、争吵、难过、分别,都将成为彼此人生里最宝贵的回忆。
那是我们一旦经过,就再也回不去的青春。
三模是学校组织的最后一场大型考试,难度比起一模二模相对来说低了不少,成绩出来后,陈临戈的总分直接上了七百三。
这是他转入九中以来总分最高的一次,虽然说三模的考试成绩不能对比高考,但学校方面还是很激动,甚至还有小道消息说方平连庆祝荣获状元的横幅都定好了。
“我靠。”简凡看到陈临戈满分的数学和理综,又看了看自己的分数,一脸悲痛地抬起头:“说个令人难过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?”周兮辞看着她。
“陈临戈光理综和数学加起来就比我总分少了七分。”简凡快哭了,“七百三啊,怎么考的?我们不是在一个学校读书的吗?怎么差距这么大。”
熊力笑了起来:“人家努力啊,我有次写试卷写到三点,给他发消息问题目,他都回我了。”
周兮辞惊了下:“三点?”
简凡也惊了:“三点?你写试卷写到三点?大熊,你是准备背着我们考清华吗?”
熊力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我这不是之前落下太多了,怕文化课过不了本科线,而且我也没有每天都到三点,那天就是喝了咖啡睡不着,但我估计陈临戈应该是每天都到那个点。”
周兮辞皱着眉,等到晚上一块吃饭时提了一句,“你这每天三点睡,六点半起,一天就睡三个小时,身体受得了吗?”
“也不是每天都到三天,平常两点就睡了。”陈临戈屈指在她脑门上崩了下,“别担心,我心里有数,平时没事在教室也会补觉。”
“你们冲刺班还有时间睡觉?”
“偷摸着睡,偶尔一两次老师也不会说什么。”陈临戈说:“我不知道今天是陶姜和熊力的生日,没买礼物怎么办?”
周兮辞笑着说:“那今晚你买单好了。”
“行。”陈临戈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。
“诶诶诶。”简凡正要回头跟周兮辞说话,看两人那样,又转过了脑袋,“来姜姜,看看有什么想吃。”
周兮辞接话道:“随便点,他买单。”
简凡撸起袖子,“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。”
临近高考,这顿生日宴没大办,只五个人聚在一块吃了饭,邱琢玉被他爸管着,吃饭的时候打了视频电话过来,隔空加入他们的聚餐。
“别提了,叽里呱啦的英文听得我头都大了。”邱琢玉还是那么多话,一顿饭就听他一个人说了。
聊了一会,邱琢玉忽然拿起手机,他身后柜子里一排排玉石在镜头里一闪而过,他脸凑得很近,“我爸回来了,祝你俩生日快乐,生日礼物回头等我考完了拿给你们,挂了。”
刚好他们也吃得差不多,陈临戈起身去结账,周兮辞又从冰柜了拿了几只冰激凌。
进了五月下旬,溪城的气温一路高升,在路上走一走,都要出一身汗。
周兮辞把冰淇淋分给简凡他们,陈临戈看到她手里空了,挑着眉问:“我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