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的。”大姑说:“小靳小临你们俩吃啊,不够这里还有,要是干的累了渴了,自己摘瓜吃。”
“好嘞,谢谢大姑。”蒲靳看着大姑下了田,又看看自己手里不成形状的西瓜,侧头跟陈临戈讲小话:“我操,我还是头一回这么吃西瓜。”
陈临戈手里也有一大块,瓜瓤摇摇晃晃都快承受不住,他低头一口咬了,含糊道:“我也是。”
一旁的简凡只听他俩嘀嘀咕咕,也凑过来:“你们说什么呢?”
“瓜甜!”蒲靳道:“真甜啊。”
“那你吃完再来一块。”简凡说:“今天谢谢你们啊。”
“客气,摘个瓜能有多辛苦。”蒲靳一扬声:“要不我们今天比比,看谁摘的瓜多。”
陈临戈转头看了他一眼,没作声。
周兮辞先应道:“行啊。”
“那来个惩罚吧。”简凡从地里找到一个晒得半干的瓜皮帽子:“谁最少,谁等会回家的路上把这个戴在脑袋上。”
蒲靳丝毫没觉得自己会输,不停加码,“再拍张照片发在朋友圈,不准屏蔽任何人。”
陈临戈忍不住叹了声气。
“那开始吧,先说好,不准耍赖啊。”周兮辞伸手比划了一下:“等会我摘的瓜,我就放在这里。”
“那我放这里。”简凡拿树枝圈了块地出来,又给熊力圈了块地:“大熊的放这儿,你俩自己看着放。”
“行。”蒲靳换上大姑给拿的草帽,把自己的帽子搁在地上:“我的放这里。”
陈临戈看着他兴致冲冲的模样,忍不住又叹了声气。
蒲靳踢了他一脚:“你林妹妹上身啊。”
陈临戈摇头长叹:“唉——”
蒲靳:“……”
周兮辞乐得不行,拉着简凡和熊力下了田,陈临戈和蒲靳紧随其后,五人在大姑的指挥下,各自分散。
大中午,日头正烈。
几个人干得热火朝天,蒲靳打小没吃过这种苦,晒了不到半个小时,直接一屁股坐在瓜田里,“靠……”
陈临戈和他隔着一个小沟渠,也坐在泥地上,摘下草帽当作扇子轻摇,汗水顺着额角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。
蒲靳看着分散在瓜田里的众人,低声问:“她们不热的吗?”
“热,但又能怎么办。”陈临戈重新戴上草帽:“你去旁边树荫底下歇会吧,别中暑了。”
“算了,人家都没姑娘都没喊累呢。”蒲靳叹了声气:“我以后再吃西瓜,我肯定连皮都啃干净,这也太辛苦了。”
陈临戈提醒道:“你别忘了,你给自己挖的坑。”
“操。”
周兮辞她们下午还有训练,四点准时结束摘瓜行动,蒲靳不负众望成了最后一名。
简凡把瓜皮戴到他头上的时候,笑得不行:“那什么,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个。”
蒲靳:“我想死。”
周兮辞立马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时候人还在动,脚下没注意,踩到一块西瓜皮,身形跟着一晃。
坐在旁边的陈临戈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去扶,她人又站稳了,然后又继续笑,偶然间回头,对上他有些发愣的视线。
“陈临戈——”周兮辞喊了一声。
陈临戈回过神,看见她手里拿着另外半顶西瓜帽,眉头跟着一蹙:“你别过来。”
“你也就比蒲靳多摘一个西瓜,况且这最后一个还是你结束后拿过来的。”周兮辞说:“这么算,你跟蒲靳一样都要受惩罚呀。”
蒲靳正愁找不到人,忙凑过去:“陈临戈,是男人你就愿赌服输戴上帽子跟我拍一张照片。”
“我坦白了,我不是。”陈临戈站起来:“不好意思啊,瞒了你这么多年。”
蒲靳:“……”
周兮辞:“……”
简凡:“兄弟,你不至于吧。”
陈临戈纠正:“错了,我们是姐妹。”
简凡:“……”
周兮辞懒得跟他废话,和蒲靳对视一眼,异常默契地跑过去抓着他一边胳膊,“大熊!过来!”
熊力接过周兮辞丢来的瓜皮,犹豫不决:“我不敢……”
陈临戈也威胁道:“周兮辞,撒手。”
“我不。”周兮辞催促:“小凡你去!”
简凡跟周兮辞向来“同流合污”,接过帽子问:“你哥没杀过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