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国强和石海刚才到公安局没多久,就被送回来了,还能赶上吃席。
陆国强没看出什么,继续自己的话。
“公安局那边说整件事都是别人来找我们的茬,没我们什么事,那些人也会因为闹事被关进去几天。他们还说,这段时都会派人过来看看。”
在场的人此时更不担心了,包括后来才敢动手的。
雇主是个厉害的,在公安局也有人脉,否则今天开枪也没法全身而退。
陆夏还特别大方,他们干活也更踏实。
最怕就是那种自己上了,回头伤了死了连个说法都没有。
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,一家子都靠他们赚的那点钱活着,要是出了事,又没个说法,整个家就完蛋了。
现在看陆夏这表现,纷纷保证,下次再有这样的事,他们肯定毫不犹豫冲上去。
“夏老板,你也别怪那些没冲的。我们都是在省城里混好几年了,都害怕招惹那些人,回头没法继续干活。都是为了生计,大家不容易。”
陆夏也再次表态:“你们回去让他们安心,只要好好干活,我不会亏待大家。我之前答应的是你们做工的钱,卖命的钱另外算。”
得到明确的表态,大家听着都很高兴。
这年头不怕多费力气干活,就怕遇到没良心的老板。
不发工钱不说,要是遇上什么事,伤了死了,也没个说法,只能自认倒霉。
这样的情况下,谁愿意豁出去卖命?
就算这个工地干不成,还有下个工地,总比伤了花了医药费不说,还没法再干活的强。
“我早就瞧出夏老板不是一般人,跟着她干,我们放心!”煮饭的胖大婶道。
陆夏按捺住心中不安:“胖大婶,你今天那铲子挥得厉害,我就进来那么一会,就看到你干倒了好几个人。”
胖大婶爽朗笑道:“这群小毛贼也不打听打听,我胖大婶是好欺负的吗!我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可是民兵团的呢,男的都干不过我。”
其他人最佩服的莫过于陆海霞,不管性别她也是最能打的。
陆海霞原本就有基本功,之前又被严以钧指导,现在更上一层楼,一个能顶好几个大老爷们。
大家纷纷以茶代酒,给陆海霞敬茶。
有人忍不住吐槽道:“要是有酒就好了。”
话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,酒水多昂贵啊,能在这里请客吃饭他们就已经很高兴了。
刚才他们一群人走进来的时候,大家都能瞧见酒楼的服务员眼神都不对劲。
他们虽说还特意换了衣服才过来,可本身也没啥好衣服,瞧着就不像是能有钱在这种地方吃饭的。
要不是陆海霞一副老道的样子,兴许服务员就要把他们赶出去了。
能来这里品尝从来没吃过的好菜,都足够回去吹好一阵的,现在还蹬鼻子上脸要酒,实在是不应该。
可话都说出去了,也不知道怎么收回来。
陆夏并不在意:“等完工了,我请大家喝酒。”
一听这话,气氛一下达到了顶峰。
穆一舟看陆夏挥斥方遒的做派,心中感慨万千,当初第一眼的时候,怎么也想不到她是这种性子的人,还以为是个娇娇弱弱的,说话都不敢大声的贤妻良母呢。
聚餐散后,陆夏找穆一舟单独说话。
“你最近有严以钧的消息吗?”
穆一舟笑容充满深意,他之前还担心严以钧剃头担子一头热,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。
他为自己的哥们感到高兴,虽然遗憾陆夏不是初婚,否则那该多完美,却也接受了陆夏成为嫂子这件事。
“他在前线,平时很少有消息。他要是很久没有联系你,肯定是因为通信不方便,并不是没把你放在心上。”
“如果他出了什么事,你这边也能得到消息的吧?”
穆一舟严肃起来,安慰道:“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刚才脑子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。”
“所以你才手滑把杯子摔了?”
陆夏点点头。
穆一舟并不觉得陆夏是神经过敏,世界上确实会发生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。
据说当年他大伯出事的时候,他奶奶那天就觉得很不对劲,总觉得心口疼得厉害。
他奶奶当时才不满四十岁,身体非常的好,挑起一百多斤的担子毫不费力,是部队里的铁娘子。
后来得到消息才知道,大伯就是那天牺牲的。
听到陆夏这么说,穆一舟也紧张起来。
“我回头问问在京城的家人,要是有什么消息,我一定会通知你。”
“麻烦你了,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不对劲,希望是我神经过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