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已经放下了声呐,探测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。
现在是要记录这一带鲸群,以及来往船只对其的影响。
当大家穿戴好潜水服后,留了两个人在船上照应,而另外十二人叁两成组各自负责一处。
盛夏和费海都是经验老到的海洋学科学家,很快就找到了合适安装摄影检测仪的地方,是一处枯竭死亡了的珊瑚壁。
盛夏用一些海下手势比划,和费海进行对话交流。
她比划:珊瑚礁死亡的速度在蔓延。情况不乐观。我之前看过资料数据,上一年,这一带的珊瑚死亡就在加速。
费海比划:是。形势严峻,珊瑚礁得不到保护、治疗,还会带来其他的生态恶化。毕竟,珊瑚是带动一整个生态圈的,许多鱼群需要珊瑚礁来生存。
明雪抿了抿唇,他看不懂他们的交流,但金色阳光析下,笼在两人身上,他们都年轻美好,正值青春,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合拍。
明雪只觉得心麻麻的,闷闷的。那种感觉难以形容。他觉得自己不太好。他执着摄影机,只能尽责地替他们记录下这一切。
而费海已经选定了固定点,取出环保固定型材,将检测仪固定进死珊瑚壁里,而她给费海打帮手。
突然,一条海蛇从死珊瑚壁的一个洞里蹿了出来,吓了盛夏一跳,她正要退,却被费海伸手一格,用自己身体替她挡了。原来,海蛇钻洞而出,震颤时掉落了一大块珊瑚,死珊瑚黑沉沉的,锋利如刀,已经割破了费海厚实的潜水服。
一缕缕长长的鲜血溢出。
就连明雪都看出来了,费海伤得不轻。
更惊险的是,费海的氧气管也一并被切断了。
明雪和盛夏连忙将费海托着往上游,途中数次用两人的氧气给费海供氧。
等到浮出海面,看见费海精神还可,明雪才放下心来。
一上到甲板,留守的两位研究员立马拿出医疗箱。
盛夏顾不得脱潜水服,操起剪刀,将费海的潜水衣剪开。
费海脸一红,有些不自在地躲开,“我自己来。”
盛夏下手更快,叁几下将他剥光净了,板着脸说,“你现在就是个病人。在医生眼里,病人没有性别之分。更何况,你还有内裤呢,又不是全裸,躲什么!”
她语速飞快,“得缝针了。还要打消炎抗生素。”
费海肩膀上的血肉外翻,深可见骨,还长长的一道,血流不止。
明雪帮忙清理、消毒,用大团棉花捂着止血,而另两位研究员帮忙递手术仪器。
清创过程极痛,麻醉不太管用。但费海咬紧了牙关,没有哼一声,而盛夏眼疾手快,缝针的速度吓人。
费海缝了二十二针。
等终于处理好他的伤势,他已经惨白了一张脸。
大家要抬他进去,费海止住了,从甲板站了起来。
盛夏敬他是条硬汉,又见他踉跄了一下,本能地扶住了他。
明雪的动作慢了一步,她已经扶稳他回船舱了。
身后是那两位研究员的赞叹声,一个说,“他们俩人真登对,还合拍。”另一个道“是啊,男的俊女的美,真是养眼。”同伴回:“看来我们研究所要出一对守卫海洋的金童玉女了。”“镇所之宝啊,哈哈!”
明雪垂下头去,默默地走进船舱。
他能做的不多,只是去给费海倒了一杯温水。
可是费海已经睡着了。
盛夏在给他输液,怕他会难受,又替他将速度调慢。
这个过程,她一直守着他,还很注意观察他的发热状况,因为费海一旦出现高热不退,那船就必须回航了。
过去叁个多小时了,费海的唇干得脱皮了。盛夏又用棉签沾了水,一点点地涂抹在他唇上,喂他喝下。
费海从40度降至烧至38度5,两个小时后稳定,一直保持在38度五六左右。他整个人昏迷不醒,忽然梦呓,语气急切:“夏夏,小心!”
盛夏一怔,手放在他手背上,轻声道,“阿海,我在。我很好。”
费海似是听到了,睡梦里不再不安和焦灼,沉沉睡去。
明雪走到她身边,低声说,“夏夏,我帮你们做报告。你安心照顾他。晚饭我来做就可以了。”说完,他拿起手提电脑退了出去,将空间留给他们。
当他回到自己房间,只觉怅然若失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。
ps:
费海:我发誓我真的不是电灯泡,我是助攻!
小叔叔已经开始慢慢意识到,自己对夏夏的感情已经不是对妹妹或女儿的感情了,是男人对女人的爱和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