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只能收回自己期待的目光,还是不死心,去找厨房打包了一份。
两父女只是路过这个县城,稍稍休息补充了食水后,又要继续上路,他们顺着官道一路行走,赶了一整天的路后,终于回到自己家中,一座位于山脚下的宅院。
家里唯一的老仆早就估算着日子,等着主家归来,听到车马嘶鸣后,连忙过去迎接,先牵马然后提行李。
“明玉,刚到家先去拜见你母亲,然后才去换洗,知道了吗?”男人叮嘱着,他知道女儿难以忍受尘土满身的感觉,只是这样太失礼。
叫做明玉的少女恹恹的:“我知道了。”她难耐的动了动身躯,像是在忍受。
而说话的男人,也就是明玉的父亲沈东篱,跟着女儿一起看望过妻子后,转身去了书房。
“最近有什么信件传来?统统交给我吧。”沈东篱对着老仆说,老仆连忙呈上一整匣子的信件,并且告知曾经收到什么礼物。沈东篱交友广阔,亲朋遍天涯,他又是个好动的,常常到处游走,
行踪不定,亲友索性每次写信写的老厚,把什么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。
可除了亲友的信件外,还另外有几封信件,署名跟地址他都不认识,他问老仆:“这又是谁送来的信?”
“是个少年,大概在二月里来过一趟,身边带了四个孩子,打听到主家您不在,于是留下礼物回去了,因为礼物是一些吃食放不得,我问过主母后就分食了。此后也是隔一个月左右来信一封。”老仆恭敬回答。
“喔!估计是哪个故交的后代吧。沈叔办事我一向放心的。”沈东篱也没放在心上,先去拆其余的信件,拆完一封回一封,等拆到最后一封时,已经天色近黄昏。
沈东篱看着信封上的署名后,黯然神伤,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,沉重而难受。只可恨他是山野闲人一个,没有一点权力,在亲朋碰到事故时,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,只能干看着。
沈东篱拆开信后,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,信中好友托付他照顾子女以及继子,只可恨他又错过了。
沈东篱只用稍稍一向,就明白了那几封不知署名的信件是谁寄来的,他连忙翻找出来,细细阅读。果然跟他想的一样,是被他托付照顾的几个孩子来的信,因为彼此都不怎么熟悉,于是信件说的很简单,只说静候长辈有空闲时拜见。
再看落款,已经是四个多月前了。沈东篱猛拍大腿,暗暗懊恼自己又错过一回。
他拿起白纸回信,言道自己最近都有空闲,不妨见个面。让老仆把信件集合到一起,隔日就通过驿站传出去后,才去跟自己的夫人叙话。
沈夫人正在油灯下做着针线,针脚缝的细细密密的,充满了耐心和恒心,看到沈东篱过来,连忙放下布料,“怎么这次回来的这么早?”
“天气热了,明玉又受不得暑气,所以提前回来。”沈东篱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