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狐闻言起身,理了理衣袖,因为坐下的姿势羽织略有褶皱,幽沉一言不发的伸手替他理顺,松手的时候明显有些恋恋不舍。玄狐抖了抖耳朵,自以为不着痕迹,大踏步的跟着两只花妖离去。
沢田纲吉一脸茫然,里包恩却看的饶有趣味,“原来如此,阁下是先代魔都之主吧?这样的眼神,我已经在的场静司身上见过不止一次了呢。”
“已经那么明显了吗?”幽沉淡然道,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只有一双传承自月读的深蓝眼瞳亮的惊人,“是啊,我到底也是魔都之主……”
劫掠是天性,是刻在血脉之中的遗传,不论他表现的多么沉稳冷静,心中始终还藏有躁动的兽,只是不像的场静司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。
“如果愿意的话,请一起前去吧,”幽沉有礼的邀请,“相信你们的伙伴也会被邀请过去,那是个体贴的孩子,断不会忽略客人的。”
果然就像幽沉所说的,夏目绝对不会慢待客人。几个女孩子已经凑在一起挑风筝了,每一只风筝都是仓库里搜出来的供品,虽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有国主上贡风筝,但是花色图案都相当精美,天生喜欢漂亮事物的女孩子更是移不开眼,摸摸这个摸摸那个,简直左右为难。
守护者们早已经挑好了风筝,看见沢田纲吉和里包恩过来,冲他们招了招手。他们所站的位置是一大片临时铺展在水面上的草地,不知道用了什么神异的手法,半点水渍都不沾,面积也足够大。孤高的浮云理所当然的不可能参加这种集体活动,他在后面的长廊找到了不错的书,此时正靠在一棵树下悠闲的看着,身边围着不少小动物,触目可及的一片毛绒绒让他的神情温柔了好几个百分点。
夏目在更远一些的地方,他的风筝已经飞的相当高了,几乎看不见,的场静司把他半圈在怀里,一起拽着线,其实风筝飞得高他才是真正的功臣,不过他一句话都没说,只是和夏目一同看着高飞的风筝。
明明早上才结束了一场针对反叛者的杀戮,可是屠刀染血的刽子手此时有再温柔不过的神情,内心的狂躁消失殆尽,不过的场静司并不认为是饮过天狐血的缘故,只是因为他的剑鞘就在身旁而已。
“唔……很快就能回家了啊……”夏目舒适的眯着眼睛,阳光洒在身上有些昏昏欲睡。的场静司应了一声,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。
“回去之后,有什么想做的吗?”
夏目开始一条条的列举,“第一,把新作写完,交给绿川先生;第二,给蓝写一首新歌,当年的赌约虽然已经过期还是要践行;第三,就是要去找塔子阿姨和滋叔叔,怎么说呢,真是期待啊……”
“说起来,静司想做什么?”夏目好奇的抬起眼睛,“之前势力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了吧?在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了……”
“不,还有很重要的事。”
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