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术师面无表情,“请一定要把那·个·家·伙带走!他在这一个多月内因为无聊,已经挑起了不下十次火拼!再这样下去生意线就会被影响了!”
夏目没少听到的场静司的光荣事迹,在日本好歹是自己的地盘,糟糕的性格暂且压抑,手段也温和些,到了西西里完全不想再掩饰什么了,可劲折腾,把本地的地头蛇们折磨的惨兮兮的,动不动就提刀出去,在心满意足的留下一地伤残回来,手段之恶劣,简直千夫所指!
的场静司:谁让夏目没空理我!不开森哼!
“……我知道了,静司先生应该会和我一起回日本的。”
决定了回去,作为行动派夏目立刻开始收拾行李,通知各方,尤其需要关照的是怀孕的纯血种,他亲自去向绯樱闲告别,没想到为子则强的纯血种喝完一碗补汤,当即拎行李准备跟他走。波吉亚家族请来的密医简直快哭了,要不要这么嫌弃他?!
面对波吉亚家族上下的阻止,绯樱闲冷冷一笑,“别说你们根本留不下我,最重要的,以我吸血鬼的特殊体质,除了夏目之外,谁能完全保证这个孩子的身体健康?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沉默了,银发的纯血种自己拎着行李箱,腹部已经微微显怀,姿态高傲的自己走出去,牵住夏目的手,笑得温柔。
“今后还要多多关照了,夏目。”
笑意在浅琥珀色的眼眸中层层晕染开,夏目点头,绯樱闲从过去的恋情中走出来,专注于当下,着实令他欣慰。
埃德蒙多·波吉亚目送吸血鬼和年少的魔术师远去,渐渐连背影都看不清晰,突然感到心脏绞痛,好像这一个瞬间,他永远的错失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。
但是那又怎样呢?他的选择不可能自私,他有他的家族,有他的责任,为此,感情之类的牺牲是必要的。就像劳作的农夫抬头看到苍鹭飞过,身姿优美而皎洁,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视线中,于是又低下头,专注于自己的耕作,只把这当做一段美好的追思。
黑衣的青年无意识的摩挲刀柄,符文遮蔽了绯红的右眼,让他的气质显得柔和些许。隐身在阴影之中,他嗤笑一声,“当时的追求轰轰烈烈,连我都感到了威胁,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吗……”
“算了,这就是人类啊,终究还是在意俗世胜过在意自己,如果有一天王座将我束缚,我可是绝不会像他那样,可怜的坐以待毙的。”
言峰绮礼更深的低下头,恭恭敬敬的低声道:“夏目大人定了晚间的飞机,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左右,请您移步,不然恐怕会赶不上。”
魔都之主淡然点头,披着纯黑羽织踩在略微潮湿的石板路上,他抬头看了眼尚有些阴沉的天空,微微勾起唇角。
“其实完全不需要担心的吧?有资格谈永恒的,唯有你我而已。”
夏目在飞机上枕着的场静司的羽织睡了一觉,这一觉睡得有些久,飞机落地时的震动才让他清醒,茫然眨了眨眼,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