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情绪极度不稳,然后忽而一阵亮光闪过,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。
“令咒?”rider恍然,“saber的心已经乱了,今后的战斗也不知道能不能参与。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征服王又毫不含糊的灌了口酒,痛快的一抹嘴,“接下来就是千叶的r了!老实说,余很期待你的王道啊!”
的场静司指尖颤了颤,一瞬有些犹豫,他看了眼夏目,缓缓向酒坛伸出手。
他在恐惧。
面对十倍于己身的兵力时,他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恐惧,而现在,面对一坛有些特殊效果的酒,竟然就迟疑了。
他的王道残酷而黑暗,在经年累月的鲜血与惨呼中铸就,哪怕是带兵驰骋沙场的征服王,恐怕都不会有如他这般浓烈的负面情绪。
阴谋,阳谋,诡诈,毒……向来剑走偏锋,因为在魔都那种地方,活下去都是渺茫的奢望,只有染血才能生存,只有浴血才能爬上高位,只有立在尸山尸海之上——才能君临天下。
他不想让夏目看到自己的那一面,这孩子光明的让他自惭形愧。
如开在阳光下明亮的花,阴暗的野兽每次都要仔仔细细舐净爪缝中的残血,才敢小心的上前触碰,唯恐泄露了自己的一丝暴虐,今后再无花可赏。
再怎么缓慢,他最终还是触上了酒坛,霎时间墨色的血气冲天而起,黑龙漆黑的鳞片上镀着一层血,那双一红一黑的妖瞳中尽是暴虐和杀意!
狂躁的风刮起rider的猩红披风,他皱起眉,显然没想到竟是这般骇人的气势。英雄王的发亦被风拂动,鲜红的立瞳中,缓缓点燃一朵兴奋的火。
何等一位暴君!与其说是君主不如说是渴血的修罗,剑下的残魂是龙鳞上的血色!不动如锋芒敛于鞘中,剑一出就定会杀伤千百血流成河!
“在这无聊的世间,你是最有意思的那个!无鞘之剑!血染之刃!世界因为有你,必有毁灭之日!本王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……那等颠覆的盛宴才配本王欣然享用!”
的场静司只是看着夏目,心跳仿佛就像在耳边,他听到妖血在身体里轰鸣鼓噪,看似镇定,其实他的手在细微的抖。
不能想象这孩子脸上出现恐惧厌恶的神情,一点都不能有!如果真的……
【杀尽百鬼夜行!血洗浅樱之里!】
如果得不到这孩子的认同,索性就将他所有的光明都毁掉吧!只需要依赖着自己!只需要注视着自己!恨又有什么所谓?!
——【拥有】你就够了。
心里转动的念头越阴暗,越是兴奋地不可自抑,的场静司眼也不眨,看着年幼的天狐伸出手,洁白的衣袖滑下一截,然后拿过了他手中的金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