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句话都没问,只是开着的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,有人离开了这里。
常深看到喝空了的碗和杯子,满意地表扬了她,顺便把她压在沙发上深吻了一阵。对于刚才的不速之客,他一个字都没在她面前提。
“感觉怎么样,呼吸还难受吗?”常深碰了碰她的胸口。
“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“那改天哥哥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改天也没多久,常深第二天就带她去了医院。医生说大体情况有所好转,但春季多雨潮湿,天气乍暖还寒,容易感冒,叮嘱千万别生病发烧,不然会对肺部造成负担。
常深摸摸她的脑袋应下医生的一长串唠叨。
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用风衣搂着她,医院门口行人不多,大部分行色匆匆。常深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,脸蛋白白的,虽然不红润,但没有以前那么蜡黄了。就是嘴唇缺少了点血色。
常深看不顺眼,拉起宽大的风衣挡住她的脸,低下头在她唇上啄舔,宛宛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突如其来的吻。
和之前的吻不同,常深专吻她的唇,没一会儿苍白的唇便变得红润,小嘴微张,细细喘气。常深没忍住,又低头继续吻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。
“阿深?”
这熟悉的声音让宛宛瑟缩了一下,连常深也皱了一下眉。
他将宛宛摁进怀里,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殷丽媛挎着常父的胳膊站在医院出口的玻璃门边,皱着眉头看着常深,几秒后,视线又转到了常深护在怀里看不清脸蛋的女孩身上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她问。
常深明显感觉到宛宛拽着他衬衫的手紧了一些,“来看病。”
“你生病了?”
“不,是她。”常深低头,大掌抚了一下女孩的侧脸以示安慰。
殷丽媛说第一句话时就想问了,她儿子和一个女孩光天化日之下站在医院侧门亲吻,就算这个女孩是常深的女朋友,但以常深的身份,这种做法也非常不妥。
因此,在没有看清这个女孩的脸时,殷丽媛已经对她有了几分反感,“她是谁?”
常深没回答,低头对女孩轻声说:“乖,别怕,哥哥在呢。”
掩盖住女孩的风衣外套被拿下来,女孩怯怯的脸露出,大大的眼睛却看着他们,细声细语地叫了声:“爸爸妈妈。”
宛宛喊完,身体贴着常深,搂着他腰的一双小手有些发抖,“哥哥。”
殷丽媛和常父看着面前女孩熟悉的脸,恍若隔世般,有一种巨大的荒谬感,震惊得让他们张大嘴巴,说不出话。
这是他们的女儿,已经“死”了三年的女儿!
“宛宛?!!”殷丽媛首先叫了出声,声音变调得仿佛不是自己的,“你是宛宛?!”
“真的是宛宛吗……”常父不敢认,但自己的女儿哪会认不出来,看到她脸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经显而易见了。
殷丽媛松开常父的手,踩着中跟鞋脚步凌乱地走上来,伸出手就要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