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外人忽然大笑出声,陈文那欠揍的声音响起:“顾小姐,你怎么知道是属下的啊,这么相信属下能赢吗?”他像是笃定顾言思肯定他的能力,笑得十分开心。
顾言思扶额,心道不是信你,信的是沈烬之不会随意安排几个人来护送她到杭城,若是随意几个贼人就把陈文一行人收拾了,那沈烬之的脸往哪儿搁?
她随意敷衍了两句,便问道:“可知是何人拦路?”
雀枝这才缓过来,掀起车帘往外看去,见四周已经被人收拾妥当,沈大人派的人齐齐守在马车周围,只有地上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堵着嘴呜个不停的胖子。
她不由抬手捂了一下嘴,而后惊道:“小姐,是吴府的三少爷。”
顾言思闻言疑惑道:“吴樊,他拦我作甚?”
陈文鄙夷地看了地上被捆着跟条肥虫一般扭来扭去挣扎的吴樊,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,然后才道:“他带的人不简单,并非普通家丁或是府衙中人。刚刚他就躲在不远处观望着这边的打斗情况。属下已经审过了,这人色胆包天,妄想染指顾小姐,怕他污言秽语污了小姐耳朵,所以属下将他的嘴堵了起来。”
顾言思:“……”
好家伙,竟然是因为她的美色?!她还以为是有什么人要捉她威胁沈烬之呢。
见顾言思沉着脸不说话,陈文又狠狠在吴樊身上踢了一脚,吴樊痛得一缩,一双细缝似的眼里全是眼泪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陈文嫌弃地向边上挪了两步。
顾言思道:“陈文,我要同他说几句话。”
陈文给了吴樊一个警告的眼神,才将他嘴里的一大团布使劲扯出来。吴樊当即不顾已经完全酸掉的下颌,连忙惨兮兮地告饶:“顾小姐,顾小姐,是我的错!我不该觊觎你的,你让他们放了我吧!!”
“你真是因为我而来,没有别的目的?”夏日的官道之上实在炎热,顾言思饮着雀枝倒的凉茶,好整以暇地问道。
吴樊自小被宠大,向来无法无天,何曾受过这样的苦,眼泪哗啦啦的顺着脸庞而下,真诚道:“真的真的,没有别的目的,都是我色·欲熏心。父亲交待过我不能招惹你的,是我自己,我不甘心放你走。”
“是吗?那你带的是什么人?你整日游手好闲,若不是你家中安排,这么多高手你是从何寻来?”顾言思还记得在杭城遇见吴樊之时,他手下均是些普通的打手。可今日他带来的人,竟然与沈烬之手下的人缠斗了整整两盏茶时间。
吴樊呜咽了一声没说话。陈文见状,又飞踹一脚在他背上。吴樊当即大哭道:“我说我说,是我听兄长说你们带的人都很厉害,怕寻常家丁不行,所以偷了父亲的令牌,调用了父亲养的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