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胜勋吻了自己——他大概是疯了。
裴曦仁不知道如何咀嚼消化这个富有冲击力的事实,刚被舔过的眼皮也烧灼了起来。
昏暗的病房中,能听到吊瓶里滴答声,能感觉到扎着针头的血管被滴答滴答注入液体。
“哥讨厌这样吗。”胜勋轻声问,带茧的手覆盖在了曦仁还扎着针管的左手,指尖探进指缝里轻轻摩挲着。
不,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——是不能这样,不该这样啊。
“如果讨厌的话… … 就推开我吧。”胜勋的脸再次侵到视角范围内,嘴唇试探一般碰上了自己的。
自己的唇瓣有些干涸,很快感觉到了胜勋湿热的舌头谨小慎微舔舐着,就像猫在喝水。
嘴唇触电一般发麻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自己的睫毛刷在胜勋的眼皮上, 就像细小的荆棘扎进肉里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