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刚好赶上曦仁在给我办公室的植物浇水… … 以及补充蛋白质营养。”理事笑了一下,随即恢复了平时不起波澜的模样,“我刻意出差这么久,足以让他们有大动作。所以接下来你继续保持监听,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,切忌打草惊蛇。懂吗?”
胜勋点点头。
“等我们抓到周万洙的破绽… … 钓出北部洞派里那条鱼,你也该升职了。离开创新企划部,名正言顺来我手下工作吧,‘都室长’。”理事喝下一口烧酒,拍了拍胜勋的背。
胜勋迟疑了一会儿,才开口说道:
“理事,我年龄小,资历浅,枪打出头鸟呢。派里希望来理事您手下做事的人很多,合适的人选也不少。我不希望您为难。”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礼貌又体贴。
“明明是升职,你小子干嘛听起来这么不情愿?舍不得离开曦仁? ”理事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都胜勋的表情揶揄道。
胜勋缄口不言,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。
理事没再追问,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夜宵,转移了话题:“怎么血肠还剩这么多?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嘛——还没改掉好吃的东西放到最后吃的毛病吗?”理事拿起一串血肠送进嘴里。
胜勋也跟着拿了一串送进嘴里。一口下去,似乎有些咸了,糯米的口感也不尽如人意。是因为自己学了厨所以变得挑剔了呢,还是那家店口味变了呢,还是说记忆中好吃的味道带着在渊大哥的情感加成呢。
26岁的都胜勋,毕竟与16岁的都胜勋差别过大——或许甚至不是一个人。
都胜勋又想起了几小时前在SOLARIUM里听到的曦仁哥娇媚的呻吟声。
嘴里的血肠似乎味道更加面目可憎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