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穆没坐回去,就靠在一旁看她,偶尔提点两句,他们很少交流,见面的时间大多在做爱,不停的做爱,也不腻。
书房的挂钟永不停歇,一圈又一圈的转,在时针指向七点时,顾欢改完了,她发给导师,顺便把账号退出来。
书房留她一人,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。
季苒给她发信息,“欢欢,今晚还回来吗”?
顾欢问,“雨还没停”。
她本是询问,但问号忘加了,就变成了陈述,季苒没发现,还顺着她的话说,“是没停,快一天了”。
“那我不回去了,你别忘了锁门”。
“好”。
她边回消息边离开书房,出门刚好撞上时穆,男人西装西裤,穿戴整齐,衬衫上没打领带,是要出门,且不是正式场合。
时穆扫她一眼,说,“我出去一趟,可能不回来,你早点睡”,说完就走了。
顾欢看着房门打开又合上,一瞬间恢复安静,诺大的房子就她一人,她没什么表情,先去酒柜拿了瓶酒出来,倒一杯。
时穆的酒量好,但不经常喝,顾欢的酒量不好,还经常喝,她有时候馋了,会接过时穆手里的酒杯,替他喝完剩下的酒。
接着打开电视,播的是部无脑小甜剧,她没换台,边抿酒边看电视,晚饭也不吃。
电视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,她难得闲下来,第一次正式思考她跟时穆的关系,他叁十了,总要结婚生子,那她呢?
她虽没什么道德,但不会当叁儿,时穆靠不住,她得重新接触其他人,让她身体能接受的其他人,如果有合适的,她甚至不介意结婚。
这个时候的顾欢没想过,她身体经了时穆,真能接受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吗?
时穆出门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,他很少回家,主要原因是他妈不同意他接手南边那些事,但时穆是谁啊,野心盖不住,比他爸还牛逼。
两年前跟沉知节联手,逼得金叁角最大的军火头目易了主,名声传出去,没人不怵。
她妈更气了。
他爸为了缓和母子关系,约定时穆一个月要腾出一天时间,回来吃个饭。
今天正好是约定的日子,他几乎要忘了。
时家祖上可以追溯至清朝,倭寇起家,民国时期也是割据一方的大军阀,时家人骨子都有嗜血因子。
时穆看上去淡漠温和,并不吓人,甚至会觉得挺好相处,因为他几乎不对身边人发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