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欢习惯了,至于脖子上的吻痕,她是照镜子时发现的,看见了也没太大反应,就是换了件高领上衣,继续看昨天那本资本论。
时穆退圈的新闻在热搜上挂了两天,粉丝要难过死了,超话、广场哀鸿遍野。
裴翊真替他粉丝不值,喜欢谁不好,偏喜欢时穆,这不是找罪受呢。
“真退圈了”?裴翊不是不相信,消息太突然了,他没忍住又问一遍。
“嗯,退了”。
“退了也好,这样你就有更多时间待在南城了,南边那些人蠢蠢欲动,你留个心眼”。
“成不了大气候”,时穆回得漫不经心。
裴翊知道他心里有谱,就没多说,只是提个醒,他跟时穆碰杯酒,问,“你养的那个小金丝雀怎么样了?还没腻”?
金丝雀是顾欢。
裴翊知道顾欢的存在,他和林术私底下叫她小金丝雀。
想到昨晚,时穆拧眉,他说,“快了吧”。
裴翊对顾欢印象挺深的,主要是她那张脸,太妖艳了,想忘都难,他记得她还是个高知分子,在读研,读的什么专业来着,他记不清了。
“顾欢学什么的”?
他只是随口问,时穆不一定知道。
这个时穆还真知道,他有次看她抱着本反杜林论,之所以印象深刻,是觉得顾欢不该读这个专业,也不是不该,就是她这张脸不太适合。
他说,“马克思”。
“什么”?裴翊没听懂。
“顾欢读的专业是马克思”。
时穆话落之后,裴翊沉默两秒,接着就是歇斯底里的大笑,笑的眼都红了,刚才那点酒劲都没了,“卧槽马克思”?
这绝对是他今年听的最好笑的笑话,没有之一。
“穆哥,你和她上床的时候,她会给你讲马克思、恩格斯吗?或者她给你背共产党宣言?”
时穆也不喝酒了,一直看他笑,还能问他,“很好笑”?
当然好笑,但裴翊没说,他收敛自己,握拳干咳几声,“不好笑,一点都不好笑。”
他虽这样说,但一直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。
时穆不在意,他喝了最后一杯酒打算离开。
裴翊拦不住,他还不想走,眼神乱飘着舞池里的美女,寻找猎物。
他跟时穆不同,时穆能两年如一日睡同一个人,他做不到,他可以不吃饭,但得喝水,女人下面那张嘴里流出来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