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她总是在工作的时候, 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。
她的上半张脸是靠帽子和护眼能力MAX级的滑雪镜保护的。
至于鼻尖以下的部位, 则是靠故意拉高的衣领护着的。
正是因为俞凌波的防护太过到位,她带过的那些游客通常要等到行程过了一大半的时候才能意识到——大邮轮上的她和小冲锋舟上的那个她是同一个人!
这会儿的她在看了一会儿镜子之后, 忧愁地叹了一口气, 推开了衣柜的门。
只见她这会儿的衣柜里, 已经比她刚回来的时候要多出了不少色彩了。
这得从六天前她的第一次“夜走”开始说起。
在掉落了T字拐后,俞凌波在外头辛辛苦苦地走了一宿,却没能再等来一个想要袭击她的人。
在那之后, 她改换策略,不再漫无目的地等着鱼儿上钩,而是大着胆子往“社会青年”聚集的地方走去。
第一次去到那里的时候,俞凌波还是把在前一宿的时候误了大事的T字拐给带上了。
然后,让她感觉匪夷所思的一系列事件就开始它们的……“表演”了。
第一天, 俞凌波打扮成了温柔无害且弱小的样子。
长裙飘飘,长发飘飘。
她见有几个长得贼眉鼠眼,且还“流里流气”的男青年聚在一起抽着烟, 喝着酒,在说了些什么之后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,站在那儿的时候还带摇晃的。
于是她就大着胆子从这些人的眼前走了过去。
然而她就好像在这几个人的视线中隐形了一样!
当时,她距离那几个人只有不到一米五。
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,不让那些劣质烟草的味道进入到她的肺部。
然后她就感觉到……那些烟雾在即将碰到她的脸的时候, 都会改换了扩散的方向。
并且, 那些人的眼神、甚至是视线的方向, 也完全没有因为她的经过而发生任何的改变。
整件事到了这里,就已经很“灵异”了。
但是俞凌波不信邪,她在走出了大约三百米之后,就又折返了回来。
俞凌波第二次从这伙儿人的面前经过,他们还是一样毫无反应。
意识到事情可能有蹊跷的俞凌波只得再而三、三而四、四而五地从这伙儿人的面前经过。
一开始的时候,她还会为了避免被人看出来,在经过这伙人之后又接着往前走老长一段。
可到了后来,内心焦急,身体却是愈发疲惫的俞凌波简直就是在这些人的面前走来走去。
终于,功夫不负有心人。
这伙儿人之中有一人迸发出了鼠目精光,且还跃跃欲试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那几人。
那会儿的俞凌波简直要流下感动的泪水。
怎料,这几个人却是从她的边上错身而过,围起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,穿着宽松衣裤,低着头看着手机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