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晚两天再动手,晚两天不影响你种地。明天我要宴请几位皇子派来的人,后天或者大后天我跟你们说如何动手。可能比这个时间更快,你们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坏了我的事......”秋叶的眼神看向大家,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“散了。”
人鱼贯而出,这间屋子里面瞬间空了下来,秋叶端起面前的茶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。这是冯家留下来的茶叶,其实冯家并不是一点儿东西没有留下来,有十几种不贵重又不好带的东西就没有带走。
这是上好的红茶就是人家留下来的,秋叶喝着跟白开水没什么区别。
她这个时候还在想事,但是廖安民已经折返了回来。
“神女,九皇子派的人来了。”
“大白天的来了?”
令人出乎意料呀。
“不但来了,人家手里还拿着契约,说是冯家将此地的土地送给了他们殿下。送出的时间就在冯家撤出的几天前。大概是冯家走的时候还想恶心咱们一下。”
“不是恶心咱们一下,这是驱狼吞虎。真后悔让他全须全尾地走了,当时就应该把他们全家给摁死了。”秋叶说这话的时候杀机毕露,两只眼睛透露出杀气,阴森森的。
这让廖安民不自觉的把全身肌肉给绷紧了。
如今秋叶手中握着几十万大军,调动的人员就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,所以不知不觉当中秋叶早就有了上位者的威严,哪怕秋叶觉得自己好声好气的跟人家说话,但是在别人听起来每一句话就如雷霆一般。
“那么九皇子的人还见吗?”
“见,请进来。”
这位九皇子派来的是一个年轻人,看上去举止特别洒脱,像是一个风流浪子。
他进来的时候秋叶板着脸,用两根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先生千里奔波来到了此地,作为本地地主,应该好好的招待先生,这里有红茶,有红茶还有红茶,先生喝点什么?”
这位刚坐下来的年轻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,“红茶?”他好像听见了三遍红茶。
秋叶吩咐门口站着的侍卫,“给这位大人上红茶。”
这个年轻人看秋叶用手支在桌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说话的时候带了一种爱理不理的姿态。微微一笑,这年轻人长得挺好看的,一笑如百花绽放。可惜的是屋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对他的那张脸有过分的好感。
这个年轻人也发现了。“在下奉我们殿下与王妃的命令来这里拜见神女,对了,我们王妃有礼物送给神女。”
说着门外有人用托盘端着一只小小的木匣子进来。
这个年轻人站起来把木匣子打开,里面放了十几枚圆圆的黑乎乎的东西。大小和龙眼差不多,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“这个是我们王妃亲手制的香,用了十几种名贵香料,还有十几种果皮干果,特意送给神女把玩品鉴。”
制香这是一种比较高端的玩法,家里没点底蕴的人家是玩不出这样的花活儿的,反正秋叶是没有接触过。
秋叶这个时候确实是有些心情暴躁,姿态没有变,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:“找个香炉来。”
廖安民有心拦住,但是考虑到大白天对方也不可能在香里面用什么手段。很快就有人捧着一个小小的博山炉进来,铃铃扔到了香炉里面一丸香,一瞬间一种很清雅的木质香调带着一种清甜的果香弥漫开来。
这种味道一闻就很高级,以前几千块钱一小瓶的香水和这个东西比起来,简直弱爆了。
“好东西啊。”秋叶这一下才坐直了,该夸的还是要夸的,秋叶也做不出来本来该夸却偏偏不夸的事儿。“这是你们王妃做的?这才是贵妇啊,没事了调香弄花,快乐似神仙啊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秋叶肚子叫了两声,十几岁的少年不管男女都是饿得比较快,这会儿已经到了饭点了,但秋叶并没有邀请这个人一块吃饭的意思,只想速战速决。
“听我们廖主管说你手里有地契?”
“是。”
“你们殿下让你来是什么意思?”
还能是什么意思?这个年轻人笑了起来。
他慢悠悠的把面前的茶端起来慢慢的抿了一口。这茶水已经泡了好几回了,而且还是浓茶,喝到嘴里居然是苦的。这是侍卫刚才倒进去了点热水,把给秋叶泡的茶叶用在了里面,秋叶是靠浓茶提神,但是下面的人不想那么多,直接拿了一点给这个年轻人端上来了。他们连放一把新茶叶的事儿都没有做。
茶水不好喝,这个年轻人皱着眉头把杯子放了下来,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,想了一下说词。
光是这个过程就让秋叶特别烦躁。
你到底说不说?不说滚蛋!时间全让这家伙浪费了!
这年轻人对着秋叶笑了笑,开了口:“我们殿下也知道姓冯的是什么意思。他早不献晚不献,偏偏这个时候把土地献上来,其实是包藏祸心。”
秋叶没说话,盯着这个人看。
“我们殿下也知道这个人包藏祸心,把地契收下来的原因其实更想结交神女。”说着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叠子的地契。“特意命在下把这些东西送过来,冯家的土地神女如何处置都行。”
铃铃把这些契约接过来看了看,放到了秋叶面前,秋叶没说话。
铃铃就说:“这位大人,你们主子是拿我们家的东西献给我们神女,两嘴片碰了一下,就落下了一片好大的人情。”
铃铃的意思是我们不领情,这一片土地本来就是我们的。
这个年轻人看了看秋叶,秋叶面无表情。这个年轻人知道秋叶其实也是这个意思,只不过没有亲自说出来罢了。
“这......我们殿下一向喜欢结交贤达,这次来这里让在下带来的礼物不只是这一份,”说完之后向着四面八方看了看。
秋叶知道他什么意思,对着铃铃点了点头。铃铃带着屋子里面伺候的人退了下去,她自己站在了门口等着召唤。廖安民因为全程参与了和这些人的谈判交涉就留了下来。
眼看现场没有什么闲杂人的年轻人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