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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宅的动静搞得很大,大车小辆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地搬运着。
虽然出了太阳,但外面有风,还是有点冷。
初一找了件容泽的风衣裹在身上,揣着手站在大门口,看着工人们忙碌着,时不时地问上两句:
“是最贵的吗?”
“必须要最贵的。”
“不是?换最贵的最贵的,不要这个不要这个。”
“啊,这个就是最贵的啊,”初一看了眼那个黑不溜秋的窗帘,说是什么名家设计纯天然质地,看着是挺上档次的,但这个颜色放在卧室里,那简直。
“算了,换一个吧。”
这个颜色放上去,整个房间都要成鬼屋了,乌漆嘛黑的。
大概是怕她跑,李管家特意安排了好几个佣人站她旁边,大门外还有人守着。
初一冷笑。
跑?
她为什么要跑?
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跑?她才不跑呢。
话没说清为什么要跑,跑了再被容泽给抓回来吗?她又不傻。
再说了,
她要是跑了的话那才是真吃了哑巴亏。
她可不跑,不仅不会跑,还要光明正大地等着容泽回来,折腾死他。
初一拢了拢身上的大衣,下巴微抬,趾高气昂地站在大门口,看着容泽的钱......呸,看着工人忙碌。
动静太大,周围不少邻居过来打招呼,笑着问道:
“容太太,换家具呢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容太太,”初一一脸高冷,“您可以叫我林小姐。”
“......哈哈哈”
邻居干笑了两声,没说什么,心里却犯了嘀咕,穿着容泽的风衣,身后跟着容家的佣人,能把容宅的东西翻腾一遍,不是容太太是什么?
容家出事之后,换了一大批佣人,先前的容夫人和容家二少爷早就不知道被弄到哪儿去了,现在忽然冒出来个女人......
再说了,保卫处的人都说了是容太太。
如果是容太太,他们这些租户肯定要过来打声招呼的,跟容少搭不上话,总能跟他太太说上话吧。
不知道是不是容泽的人缘太好了,一会儿功夫过来不少人。
当然,初一觉得肯定不是。
容泽那狗脾气,怎么可能人缘好,八成都是过来看热闹的。
初一非常有耐心地跟大家解释:
“我不是容太太,我和容泽没有关系,请不要叫我容太太,谢谢。”
她怕折寿。
原本大家都是笑笑不说话,有个胆大的直接问了出来:
“既然你不是容太太,那你和容少是什么关系?”
“我是他”初一卡壳了,感觉说什么都是她吃亏。
还没想好,李管家就从别墅里面跑了过来,嘴上念叨着:
“太太不好了,二楼浴室的水管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流水了。”
“啊?”初一一听,登时慌了,想也不想就往楼上跑,“坏了吗?别是被撞破了。”
换的东西多,二楼也换了不少,别是不小心撞到水管了。
等人跑进去了,李管家站在大门口,看着门外过来打探消息的那些“所谓”的邻居们,双手交叠,放在身前,浅笑道:
“不好意思,我们太太脸皮薄,大家有什么事情等先生回来了,可以问他。”
“......”
赶走了一波看热闹的人,李管家哼了一声,转身要回去,听到身后喇叭声,回过头来,一看是容泽的车,赶紧上前拉开车门,说道:
“先生回来了。”
容泽下了车,看了眼大门口停着的好几辆大车。
“他们是来搬家具的。”管家解释道,“马上就要走了。”
大件换得差不多,小东西很多在等着空运过来,一时半会儿真到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