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在害怕着什么一般。
西格玛害怕一无所有的感觉,但他更害怕心生期待之, 却又破灭的种失败。
在几年之前,他在“这个世界”睁睛的瞬间,他看到的既不是医生,也不是家。就像是凭空被捏造出来的事物,他的头脑中唯有一片空白。
“我是为何而诞生的?”
西格玛一直在思考着这样的题。因为他一直都无法明白,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, 才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。
他没有过去的记忆, 也没有未来的目标,甚至都没有告诉他,“究竟是谁”。既然这样, 不就是没有期待他的诞生吗?
究竟要怎样,我的生才能拥有存在的意义?西格玛无比渴求着答案。
费奥多尔对他说, 他能给他一个家。于是西格玛就和他成为了“家”。但是费奥多尔却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, 他的理想的光辉远胜于他中所见的任何光亮。
西格玛需要家, 可是费奥多尔需要吗?他恐怕是不需要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,在西格玛的心底里好像冒出了一个声音,像是有在告诉他“爱是相互的”。
家是互相依赖的。
西格玛想不通是谁在告诉他这样的话,但他面前没有其他的选择,摆在他面前的东西只有一样, 就是费奥多尔的指示。
如果不听他的话,西格玛就会再一次失去一切。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,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、没有任何一个真需要他。
一想到这样可怕的现实,西格玛就会感到无比害怕。然而在他的心底里却同时会存在一股令悚然的意志,使他为了维护某种现状、保护某些东西而做出可怕的举动。
古怪的、矛盾的特质在西格玛上同时存在着。
“我这样真的能去见她吗?”
西格玛也自己。
他握紧了自己的手,在他的心底里响起了声音,个声音像是在帮他做出决定一样。
“我想去见她。”
“她”指的是“渊”。
“渊”指的是“渊绚”。
渊绚曾幻想过无数次哥哥重逢的场景,她也曾在无数个本以为无法他相见的夜里无声地哭泣。
手在颤抖,腿也站不稳了。
她远远地看着道影,长发的青年有着一头醒目的半白半粉紫的发『色』,只是看到对的背影,就让渊绚觉得周围仿佛在旋转。
头脑中像是有无数奇怪的东西充斥其中,过去的记忆、长久的思念、有份真挚的爱。
过神来的时候,经站在对的面前了。
“我听说,死会进行转生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,渊绚忽然想起了这种话。
她想,这一定是因为,这种说法曾经是哥哥告诉她的。
当她因为恐惧着母亲的离世所带来的孤单,难过地蜷缩着体,独自一躲起来哭泣的时候,哥哥告诉过她——
「我听说,死会进行转生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