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莫急,此事还未到无法回还的地步。”这位先生捋着山羊胡,其中心里慌得一批,可他能怎么办呢,已经上了襄阳王这条贼船,他现在享有荣华富贵,叫他舍弃而去,他是不愿意的,既是如此,他只能效忠到底。
“怎么说?”
“王爷大可修书一封,先一步跟官家哭诉,说有歹人冒充朝廷命官来宣旨,将您刺成重伤,如此一来,您便可以反将一军,甚至不用入京面圣。”
赵珏一听,当即眉头舒展起来:“先生好法子,还请先生代笔。”
有了应对之策,襄阳王当即放下了担忧,去找歌姬快活了,这正月里还要烦忧正事,都怪他那好侄儿多管闲事,才叫他正月里都没个闲。
这出谋划策的先生见襄阳王这般态度,心里自是后悔不已,可现下后悔,显然已是来不及了。
他想了想,找到府中的侍卫长,命其继续追杀那宣旨的两人,随后便将写的折子交于对方,命其快马加鞭送去汴京城。
两方人马,显然都准备打个时间差,提前告一状对方,所以展昭和襄阳王送来的信,几乎是一前一后到了汴京城。
“大人,展护卫的急信。”
包公接过看完,便是眉头紧锁,正欲去寻公孙先生商量对策,便闻宫里来人,宣他觐见。如此他才知道,襄阳王也派人送信入京了。
“岂有此理!他居然敢如此狂妄,真当朕拿他没有办法了吗!”官家脸上皆是盛怒,如果可以直接出兵,说不定现在他已经下令了。
“他不是重病吗?好,包拯,朕命你亲自带御医前往襄阳城,他不认得展昭,却总该认得他,他若是敢对你出手,你也不必留情,尚方宝剑在你开封府,总该是有些用处的。”
很好,包公听明白了官家的意思。
尚方宝剑,上斩佞臣,下斩恶徒,持剑者,便可替天行道。
“下官遵旨。”
包公接了令,便点了人马要出发去。
黎望知道消息的时候,包公已经走了三日了。
“这般棘手?”
狄青凝重地点了点头:“那襄阳王好不嚣张,竟敢指鹿为马,还写信入京卖惨,说自己被歹人重伤,不能入京面圣。”
官家那个气啊,今日大早朝,朝臣们硬是没敢吵起来,就怕撩了虎须,没等名单出来就被官家厌弃,发配岭南。
“……他脑子有坑啊?”黎望听完,万分不理解,这不是自掘坟墓吗?还是说,襄阳王土皇帝做惯了,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?
又或是他已经完成了资本积累,可以有底气和大宋朝廷对垒了?
“谁说不是呢,他是不是没打听清楚展兄的能耐啊,这世上能杀得了展兄的人,可是屈指可数的。”狄青觉得,这襄阳王走的这招棋,未免也太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