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吴风离开,吴中怡才慢慢叙述弟弟的病情。
吴风今年虚岁十二,当年经历吴家大火时,不过才刚过周岁宴,他将将会走路,等吴玉贞找到他时,他的左脚被木栏砸了一下。
“风儿他很怕火,只要看到火,就会闹起来,所以我们宿在野外时,都是用布条裹好他的眼睛,才会生火做饭。”
吴中怡说完,又有些腼腆道:“叫老先生见笑了,其实当初吴家起大火,我不在家中,所以才毫发无损,风儿的症状,可还有救?”
叶青士既知缘由,便好对症下药,见这姑娘是真紧张弟弟,便一点点掰碎了揉细了同她说明白。
“如今正是冬日里,并不是治腿的好时间,索性吴小公子骨骼还有的长,等到明年开春后,若有时间,自可带他上门来。”
“至于情志方面,吴小公子乃是受外因刺激影响所致,若姑娘信得过老夫,可以先服一剂药。”
……说起吃药,吴中怡开始头疼,说服风儿吃药,可真是太难了。
“姑娘放心,对症下药,小孩子的药不会苦到哪里去的。”
说起这个,叶青士可太有发言权了,他家小孙孙是个体贴性子,唯独在吃药上,很有几分倔强。出于无奈,他只能不断改进药方,这会儿倒是合宜。
而且这第一剂药,是药也不是药,还得是黎小子熬的药膳汤。
于是,吴家姐弟非常顺遂地被留下来吃了晚饭。
吴中怡本来想拒绝的,但……条件不允许啊,这个时间点出门,他们必然连城门都出不去。
倒是吴风,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和叶绍裘玩得非常好了,两个人还摸着狗崽花花,等洗了手上桌吃饭,一人分了一碗药膳汤。
“爷爷,黎哥哥呢?”
叶绍裘问起,吴风也有样学样地发问:“对呀对呀,黎哥哥呢!”
叶青士闻言,酸到不行,便道:“怎么,爷爷陪你们还不够,要他作甚?”
不过见两小孩没听明白,他只能又开口道:“他回家吃饭了,你俩赶紧喝,明白吗?”
一旁战战兢兢的吴中怡:……没想到,你是这样的叶神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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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显然,黎某人并没有回家吃饭,而是到开封府探望某位展姓病患去了。
当然了,以展昭的状态来讲,他实在不大像受伤的模样,黎望到的时候,展昭正吊着胳膊在研究中牟县到开封府城区的地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