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堂听罢,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,却忽然发问:“那朱丽儿呢,她现在何处?”
“应该还在通许县吧,毕竟她父亲的案子还没判罚,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。”展昭说完,有些好奇道,“五爷你问这个做什么?还是,黎兄托你问的?”
说起这个,黎兄替朱丽儿赎身的钱还在开封府,等下倒是可以直接叫五爷转交给黎兄。
“他哪里会问一个女子的下落,当然是五爷想知道啊。”白玉堂拿展昭当交心的朋友,自然也不会隐瞒单柏芳被杀的消息。
“什么?单柏芳死了?还是邓车出的手?”展昭惊得直接站了起来,“他的尸身,现在何处?”
“应该,是在祥符县县衙吧,我是在靠近祥符县的一处荒僻古宅找到他的,你总不好叫五爷把尸身扛回来吧?”五爷看单柏芳都来气,能找人去祥符县衙报信收尸,已经是仁至义尽的事情了。
“你等一下,我立刻派人去祥符县。”
展昭说完,急匆匆就去找人,等他回来,才忍不住问更多的细节。
白玉堂干脆把黎知常替他分析的纸拿出来,随后囫囵说了一边,才道:“就这些了,其他还需要去调查,我只是在想,朱丽儿既然是朱耿白的独女,或许她身上会有线索。”
“放心,我方才已经派人去通许县他保护朱丽儿,况且十年前,她才五六岁,若她真的知道什么,绝不可能流落去念奴娇。”
说的也对,黎知常既然没提朱丽儿,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。
展昭却已经陷入了沉思,神手大圣邓车现身汴京城,还用独门绝技铁弹弓杀死了单柏芳,这到底是意外,还是故意为之?
若是前者,也很古怪,而若是后者,那必然是来者不善了。
“你确定,你没有看错吗?当真是邓车的铁弹弓?”
五爷这话就不服了,当即提高了声音道:“你这是不相信我?五爷纵横江湖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会认错这个?”
反正,两人绕来绕去,最后还是决定先按照黎兄给的思路去查。
这边厢两人继续吃酒,那头黎江平也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,一回家就闻到一股食物霸道的香气,他都不想,便知是闲在家里没事的大儿子又鼓捣东西吃了。
“爹,你回来啦。”
黎江平将沾了风雪粒子的大氅脱下递给下人,这才洗漱吃饭,等吃完饭,便提溜着大儿子去了书房。
“说罢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我就知道你小子去通许县,必然是要出点事的。”
这不今日,他就看到了通许县令李城南的折子。
李城南此人,文墨天赋是不错,写的折子也是由情入理,他看完,都觉得李城南这份折子写得,很有几分火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