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望见此,当即将人推远,道:“这可不行,倘若叫展昭知道了,以后小生生病喝药,岂不是没有冬瓜糖吃了。”
“……你会缺那几块冬瓜糖吃?”五爷一万个不相信。
“礼轻情意重。”
好家伙,白玉堂居然有种自己被说服的感觉,于是他又气呼呼地蹲旁边琢磨查案的事情了,首先开封府是去不得的,毕竟展昭不说,其他人更不可能说了。
“狄兄。”黎望给狄青续了茶水,才道,“狄兄倒是不必做这个‘坏人’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桑将军的副将杨刚常与展兄一道蹴鞠,你觉得以展兄的武功,会看不穿一个人的武功路数吗?”
狄青还未回答呢,五爷便抢答道:“那必是不可能的,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展昭的眼力,确实高我一筹。”
狄青一愣,竟没想到这点:“所以,黎兄你的意思是,开封府已经知道桑博深夜掳人的事情了?”
五爷:……果然这大头将军要吃牢房了。
“不错,包公恐怕已经知道,且……必然有所行动。”
本来嘛,展昭因为见过桑夫人的半块手帕,本就对桑夫人的身份有所怀疑,只是碍于没有证据,所以开封府不好上门查证。
现在好了,桑博这么一行动,简直是明晃晃地告诉开封府,你们的猜测是对啊,赶紧上将军府来找我呀。
堂堂一个柱国将军,要去为难一个乡野小孩,原本黎望还不怎么相信,现在倒是九成九确信那桑夫人就是那石永靖的前妻沈柔了。
只是沈柔,到底是怎么个溺水而亡、变成柱国将军夫人的呢?
很显然,只要解开这个谜团,那么开封府恐怕又能解决几个KPI了。
根据已有的信息汇总,石永靖不能生,又饱受亲娘的催生之苦,于是脑子昏头救了个过路烂书生求着人给他戴绿帽,沈柔不从,却被下药生下石清。
以大宋现有的律法来言,确实不好界定石永靖的罪,但若有沈柔的证词,那么柳青平一个奸污妇女的罪是逃不掉的。
宋朝的妾可以买卖,所以人身权利界定不清楚,但沈柔是石永靖的妻子,石永靖并没有权利叫沈柔做违背她意志的事情,所以如果能被确定当真下了药,也能追究二三。
但这些,都建立在沈柔愿意站出来的前提下,且有明确实证,还要赌上名声和贞洁,就是如此,还要看包公怎么判决。
就是沈柔本人愿意,黎望都建议她不要这么冲动。
所以,事情还要往下顺,沈柔明明还活着,石家村的人却统一口径对外说她溺水而亡,若是正常溺水,怎么会死后还说她是非、并且对石清如此态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