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公堂之上,包公已经审完结结巴巴的胡天伦了。
口供一句话概括就是,这货对云仙见色起意,欲强迫行事之际,云仙当着他的面毒发,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刘天顺听罢,当即就气得大声道:“你胡说!当日我在房外砸门,分明听到云仙的求救声,哪有我一进去,她就倒在地上吐血昏迷,若你当真无辜,为何当场潜逃!”
胡天伦自然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,因为他怕啊,谁知道这云仙都当花娘了,还这般节烈,稍一用强就自戕,真真是要害死他了。
“反正我没杀人,爹,你快救我!我真的没有杀那云仙!”胡天伦有事就找爹,显然是非常熟练了。
胡侍郎就坐在堂下,他从前也在地方上当过父母官,自然明白断案要论证据,听儿子求救,当即就道:“包大人,犬子确实顽劣不堪,却也未到罔顾人命的时候。此案的毒药乃西域诡毒,犬子不过一纨绔小儿,亦从未到过外族开设的坊市,又有何渠道得来此毒呢?”
“再言之,这刘将军与小儿有些宿怨,他的证词难免有些偏颇,若无切实证据,大人倘若真要判犬子重罪,老夫少不了要求到圣上面前的。”
刘正顺原本就看不顺这胡家父子,现在听到这番话,气得当即站了出来:“我刘天顺才不是胡天伦这种小人,为了栽赃陷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胡侍郎什么事都要求到圣上面前,难道自己没有一点判断的能力吗!既是如此,胡侍郎又何必在朝为官!”
……草草草!
五爷忍不住都想给刘将军鼓掌了,好家伙啊,不愧是文人投笔从戎,这嘴皮子就是跟旁的将军不一样啊,瞧瞧胡侍郎这猪肝色的脸,绝了。
“五爷收回从前对他的评价,他绝对是条铁铮铮的汉子!”
然而这个时候的黎望,眼神却并没有落在胡家夫子和刘将军身上,直到五爷推了推他,他才反应过来。
“看什么呢,这么入神?”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稍微有些奇怪。”黎望轻声道,要不是五爷耳力好,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白玉堂顺着人的视线看去,却看到满含怨毒的胡少夫人,他忍不住讶异出声:“这胡少夫人,难不成是在埋怨刘将军不给胡家父子体面?”
“这小生如何知道!不过包公这案子,恐是审不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