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呢,扰人清梦啊!”
五爷逡巡了人一遍,当即道:“太阳都升得老高了,你怎么还穿得如此随便?今日可是休沐,听说不少王孙贵族都跑城外狩猎去了,你怎么不去?”
话音刚落下,白玉堂就对上了黎知常奇怪的视线。
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,奇道:“怎么了,你怎么这么看着我?”
“想看看五爷你是不是被换了芯子,倘若你是真的锦毛鼠白玉堂,陷空岛赫赫有名的白五爷,便绝不会说刚才那一番话。”黎望这么说着,眼神里也适时充斥起了疑惑和不解。
好家伙,这货一天不埋汰他,恐怕是浑身都难受吧。
白玉堂干脆就直接开口了:“五爷我呢,明人不说暗话,包大人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包公又请他帮忙?黎望下意识联想到了自家老头子新入手的加强版藤条,好家伙,他出门前得给撅了再走。
“什么忙?”
“试探一下那胡侍郎的独子,胡天伦。”
黎望一听就明白了,显然包公也更怀疑是胡府人作案,毕竟更夫老赵不敢开腔,那必定是怕得罪权贵,胡府自然也在其中。
“怎么,你犹豫了?”
黎望摇头,但又点了点头:“五爷你知道,京城的纨绔子弟,最讨厌什么人吗?”
“什么人?你这样的?”那确实是挺讨人厌的。
“对,我这样的。”黎望居然痛快地点了点头,随后又加了句,“我这样出身书香门第,又有功名在身,刚刚还升入了国子监甲班读书,风流倜傥、英姿勃发的少年郎。”
……好家伙,这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。
白玉堂看了一眼朋友,这脸皮眼见是愈发厚了:“请停止你自吹自擂的行为。”
但怎么说呢,黎知常说得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,把胡天伦和黎知常搁一块,那前者完全能被后者玩得团团转,简直没法比。
“不过,你什么时候升的甲班?前几日不还在乙班吗?”
说起这个,黎望就苦起了脸,显然也不欲多提,只道:“就这次小考后升的。”
相处这么久,五爷还是很了解这位朋友的,当即就道:“我怎么听着,像是有故事可以听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