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了,我会去惜春院一探这白如梦。”
展昭却很不放心:“黎兄还是莫要去了,惜春院犹同那深谭一般,若是黎兄……”
黎望当即摆了摆手:“展昭你是正派人,自然是正派人的探法,看你这样子就没怎么上过青楼,我嘛,自然有我的渠道。”
展昭难得露出了一个疑惑脸,黎望却摆了摆手挥别朋友,只道:“放心,我一定救你出来。”
从开封府大狱里出来,黎望正准备去找丁继武问问汴京城秦楼楚馆的消息,就被公孙先生堵了个正着。
“公孙先生,可是有要事?”
“恩,闲话不多说,包大人方才又请了白如梦过府相询,黎公子可要旁听?”
黎望一听,自然不会拒绝,很快就到了花厅后头的屏风处。
没一会儿,王朝马汉就带着白如梦进来了,只是那老鸨古长玉跟得紧,竟非要跟来,连包公问白如梦的话,她也要代为回答,不让白如梦开一句口。
包公责问她,她还口口声声说白如梦是她惜春院的头牌,她必得一路陪着,不敢砸了金字招牌云云,若包公非要单独询问,她就死赖在开封府不走了。
……街上的泼皮无赖,都没这位老鸨三分泼辣蛮缠。
包公无奈,只得留她下来,但这古长玉在场,白如梦更是神情懦弱,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道展昭杀人是确凿无误的事情。
黎望从前光听说青楼女子惯会骗人,现在一看,果真如此。
等前头的人散去,黎望才跟公孙先生出去面见包公。
包公脸带疲惫,显然应付这蛮缠的老鸨非常吃力,他见黎望,便道:“此案,知常你怎么看?”
“展兄必不是杀人凶手。”
包公当然也知道这一点,只是想要证明这一点,却很难。
“所以在这一点的前提下,我们倒推回去,展昭没有说谎,那说谎的便另有其人。”黎望上前两步,跟公孙先生借了纸笔写下惜春院三个字,“从老板娘古长玉到白如梦,她俩口中的话,应没一句可信。”
“但两人,显然是后者更好突破一些。”见包公点头,黎望在纸上写下白如梦的名字,并画了个圈,“方才展昭同我讲,白如梦是凌水人,因为三年前家乡发了水灾,所以逃难出来,路上父母病逝,她不得已在安平县卖身葬父,因为带着一个痴儿弟弟小飞,故此寻常人家不愿买她,所以不得不卖身青楼,以全孝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