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句,还全都是闲话。
奚昭没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,还是没有气馁,反而小心帮着二姐理了理头发。奚昀原本束好的发髻早就歪成一团,再被弟弟一扯彻底成了鸟窝,她恼了,恨恨的收回发绳。但她两手被捆住,根本就没法举到头顶去,头发只能这么乱着。
“我来吧!”三丫刚好装好了菜盘子,实在看不下去,净手后过来帮着奚昀重新扎了一个发髻,然后用丝带扎好。
奚昀晃了晃脑袋,还挺牢靠。
三丫扎好头发,摸过奚昀精心养护过的头发,曾经她的头发也是这样啊......滑不留手,用各种药粉头油抹过三四遍,带一点淡淡的香气,油亮又乌黑,再用帕子包起来,才养的乌发如云。
三丫怔了怔,打起精神去端菜盘,在院子里摆了两张桌子,然后又去隔壁房间送了一盆,从没关牢的房门里传出几声哭喊,三丫姐,三丫姐我们饿!
三丫熟练的安抚,乖了乖了,好好听话才能吃饭,然后找个好人家。
看来她真的很习惯这么说,就跟口头禅一样,所以对着奚昭两人说出来也不会显得突兀。
三丫送完大锅饭,就要去给二叔送饭菜,她敲了两下门没回应,又放开嗓门喊了喊,院里的男人笑道:“别喊了,二叔今天天快亮才回来的,正在补瞌睡,把饭菜给他热在锅里,等他睡醒了再吃。”
三丫喔了一声,真的乖乖把饭菜留好,这才转身回厨房让自己吃饭,等她一吃完,这才抹抹嘴过来,喂了奚昭他们两个馒头。
奚昭因为心里有了主意,所以格外用力咬着馒头,他要储存体力。
三丫的笑意逐渐加深。
*
在屋里酣睡的二叔,的确忙活了半宿,他写好勒索信后,趁着夜色驾着马进了城,然后装成第一波倒夜香的人混进城内,把勒索信投进衙门后院,然后优哉游哉大摇大摆的走出来,骑着马赶回来,倒头就睡。
他睡的昏天黑地,悠闲快活,被他投了勒索信的奚家快活不起来,光是衙役就忙活了半晚上,挨家挨户的问,打听,家里根本没人睡得着,颜氏一双眼睛都出现了红血丝,眼底更是深深的青黑。
除了她,奚明渊也同样没睡好,他还要强撑着架子不倒,听着各路人马的回报。
当然是一无所获。
正巧这时,两拨人同时进来,同时喊了奚明渊的名字。
奚明渊强打精神抬头,苦笑说,“你来了。”
夏常鸿劈头盖脸的说:“我要是不来,你是不是也不说啊?还当不当我是朋友?”
“我这不是怕你跟着担心吗?”奚明渊无奈的说。
夏先生气咻咻的,“我要是不知道,得不到消息,更担心。”什么都不晓得,能不担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