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一直以来只存在他想象中,已然及笄的少女终于站在了他面前。
一股浓烈的感情自他胸腔中爆发。
然后,他跑了。
时隔多年,他发现自己越发不会对付虞逸。
分明他已经能够在军中独当一面,但是面对虞逸,他始终溃不成军,无一例外。
他觉得,他和虞逸,或许天生不对盘。
这样的情况以那晚的筵席为终止。
虞逸当着满殿人的面,说连楚是她认定的驸马。
他身上有很多刀剑留下的疤,他不怕苦痛,但那一瞬,蔓延至全身上下的疼痛让他难以承受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去看了大夫,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直到某日,孙母见他魂不守舍,调侃了一嘴,“你这是被喜欢的姑娘拒绝了?好好的男子汉,这么颓废做什么?”
这一句话点醒了许承,让他恍然大悟。
原来,他喜欢虞逸啊。
他心底的压抑和痛苦,都是源于这一份喜欢。
只是,他察觉得太晚,一切都尘埃落定,他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。
而此时此刻,虞逸的心上人就站在他的面前,告诉他,他对虞逸抱有好感是正常的。
连楚将手中的酒杯轻轻往桌上一放。
面对许承的疑问,他悠然道:“如公主这般,不对她抱有好感才奇怪。更何况,许小将军与公主有两小无猜的情分,许小将军又是公主的弟弟,这一份好感,自然是比旁人都要多一些的。”
许承没有怎么听明白连楚的话,但还是纠正道:“我只比她小五岁,论成熟,我应当是她兄长。”
“好。”连楚付之一笑,顺着他的话道,“作为兄长,疼爱的妹妹要嫁人,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。”
许承怔了怔。
他细细咀嚼了连楚所言,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。
连楚是说,他的喜欢是兄妹之情。
一时间,他脑袋彻底乱了。
他不能否认连楚的话,毕竟,他不曾体会过男女之情,也分不清自己的这份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。
他混乱道:“所以,我心中不痛快,只是因为妹妹被抢走了,占有欲作祟?”
连楚脸不红,心不跳地点了点头,“不错,就像如今陛下不痛快,觉得女儿被抢走,不愿我和公主见面一样。”
有了同等对比,许承信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