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快说,说完记得给你姐夫道个歉。”
袁青:“……”
卧槽。
他咳了两声,沉下声:“昨天晚上二哥都和我说了,我妈出那么大事情我都不知道,还不告诉我,实在是……”
他哽咽了一下。
“我准备今天回去。”
她有点意外:“这么快就回去吗?”
袁青嗯了一声:“昨晚我和我妈视频了。”
他回了家,听袁墨和袁绛说完,没有给柴漾打电话求证,直接联系了母亲。
他以为她会因为他偷偷回国痛骂他一顿。
可实际上,她连和他说话都有气无力。
“以前我仗着有爷爷、有我妈在,活得无忧无虑,总觉得不管怎么浪都有人给我兜底。可是现在突然和我说她要做手术,我还不知道她病情怎么样,就觉得很难受。”
就像天忽然塌下来一块,沉沉落在他肩上。
有些无措,又有些茫然。
“我懂。”
当初得知柴逸工作时病倒住院后,她也是这样的感觉,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难以置信。
有些事迟早会来,有些痛迟早要忍过去。
有人早遇到,有人晚遇到而已。
“她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病了,还说让我在这边好好玩。”袁青叹气,“我是那种没良心的白眼狼吗?我准备陪她做完手术,利用这段时间静一静。”
“也好,祝你早点想明白。”柴漾说,“几点的飞机,我有时间的话去送送你。”
厉宁策微微侧目。
袁青:“我连夜买票,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。我把航站楼信息发你,没时间不用赶来了。”
通话结束,厉宁策看向她:“我让司机送你?”
柴漾对着镜子补着口红,手一顿:“对了,我忘告诉你我拿到驾照了!”
她从包里掏出来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没事儿,我现在能开了。”
“等我一起。”
厉宁策动了动嘴唇,撂下一句转身上楼。
就算她说没事儿他也会担心。毕竟之前的心理阴影让她连晚上一个人乘车都不敢。
他换掉家居服,系着衬衣扣子下来,揽着她下到地库。
停车位上是一辆崭新的新车。
他捏着她的细腰将人搂紧,在耳畔压低声音:“真的是忘了?”
他不信她有空去提一辆新车,没空告诉他自己已经考完驾照了。
柴漾心虚转头,蹭了蹭他的下颌。
“本来想开着去给你接机,给你一个惊喜,顺便耍耍酷!谁知道你一声不吭就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