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这话里的意思,恐怕连祖国大好河山都没走遍,中式的风味小吃都没尝遍。
所以,比起他衣食无忧、条件优渥的儿子,厉楚河反而会更心疼柴漾。
“喜欢就多吃点。”
他说着又给柴漾碗里添了几筷子菜。
余光看见厉宁策从楼上露出来半个身影,扬声道:“磨磨蹭蹭的,快点下来。”
厉宁策信步走过来,拉开柴漾身边的椅子,径直靠在她旁边坐下。
他看到柴漾碗里堆成山尖尖的肉和菜。
眼皮跳了跳。
上一次他见到自己碗里堆这么多菜,是他这位父亲逼自己把创业公司放下,回集团来上班。
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。
比鸿门宴还要走心。
忍不住开口:“爸,您不至于头一次见面就准备劝她和我分手吧?”
厉楚河嘴角抽了抽,眼刀剜了过去。
转头看柴漾:“瞧见没,这臭小子有时候讲话能把人气死,你擦亮眼。”
柴漾:“……?”
您是他父亲还是我父亲啊啊?
厉宁策靠在椅子上,无所谓道:“她知道的。”
她十年前经历过他严苛特训的洗礼,早就接受了他“话少但阴阳怪气”“一句话戳人肺管子”的能力。
陶意许最近总和他说,有时候会议上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和他像极了。
他垂眸看着她认真咀嚼肉的模样,勾起嘴角。
她早就被他带坏了
第58章
这顿饭比柴漾想象得要轻快随意得多。
厉楚河的态度虽然摸不透, 但从上桌开始,他就始终是一副温厚长辈的模样,不安的心很快放下来。
无论是厉楚河还是厉宁筝, 似乎都没有把她当外人,言谈间只有父女之间的温情和欢快。
吵吵闹闹, 但不聒噪。
“漾漾姐在外面都怎么过年啊?”
厉宁筝吃完主食,在厨房里盛了一碗周姨拿手的汤,看见柴漾挑起汤里的粉, 嗦得认真,忍不住问道。
厉宁策淡淡瞥了她一眼,没吭声。
宁筝喜欢的人出国后那几年一直在避着她,几乎没有主动和她联系过,他明白她想问什么。
“我?”柴漾吃完最后一点, 放下筷子, 想了想, “上学和工作吧,一般圣诞节假结束后都有很多事情要做,没怎么正儿八经过过春节。”
其实她早就对节日没有仪式感了。
母亲得病那两年, 重要的日子她几乎都是陪她在医院里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