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他还关注着调查结果,可最后不了了之。
现在想来大抵要归功于沈长鹤,把她存在的痕迹抹去得一干二净。
“说起来,他还一直担心你这个人直来直去,不会示弱。”
厉宁策一边回忆,余光淡淡扫过她的侧脸。
天上的金光打在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上。
恐怕骆禹也想不到,当初在游戏里情绪澎湃,牺牲时叫得壮烈,被揍时气得火冒三丈的小姑娘,现在在大佬云集的晚宴上都能面不改色,谈笑风生。
看上去不再是以前的她,可内核依旧是她。
心里烧着一团烈火,在哪儿都发着光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柴漾牵了一下嘴角,释然地笑道,“他不怪我,但我会自责。等拨云那群小孩子打出成绩了再去看他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就是希望冠军不要来得太久。”
“这话说出来有点迷信,但你可以请妈妈们保佑。”厉宁策带她走到墓前,停下脚步。
松开了揽着她的手。
妈妈们?
意思是说,他和她的妈妈吗?
柴漾转头望向墓碑上的女人,厉宁策的眉眼几乎和她如出一辙。
原来他更像妈妈。
“妈,吃好喝好。”
厉宁策看着墓前已经被父亲和妹妹打理地井井有条,放下花,退后了一步,把柴漾轻轻往前推了一下。
“这是我之前给你提过的女生,还在追。
“先带给您看看。”
柴漾瞥了他一眼。
他什么时候给他母亲提到过她?
她顺着看向墓碑上的文字:虞听云,享年四十四岁,生卒年……
心里换算着时间,忽然怔在原地。
虞阿姨是在他们认识那一年去世的!
看日期,他们相识似乎就是那段时间的事情。
不对……
她拧着眉想了想,是他们相识没多久之后的事情。
有一段时间他说自己很忙。
后来不忙了,他每天都陪她熬夜。
她猛地转头看向厉宁策,对上他无奈又宠溺的眼神。厉宁策拇指拂过她的眉心:“干嘛皱眉?”
柴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她的目光在虞听云的照片和厉宁策的侧脸之间游走。
“那段时间你几乎一直游戏在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