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?”他戴上耳机,放下手机继续打领带。
“张总说看到你和一姑娘一起从房间里出来了。”厉楚河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,“你要有分寸,别跟那群臭小子一样男女关系混乱,到处胡闹。”
“您放心。”厉宁策拽着领带胸前挽了一下,“禾沁这两天开会房间都满了,她昨晚头发都没吹干就飞来海市找我,总不能凌晨四点带她再出去开房。”
“……”
厉楚河沉默了一下。
“你有什么好的,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?”
“我没什么好的,是她太好了。”
厉宁策捏着领带结,往上一推,“她以为我生气了,来哄我。”
“?!”电话里传来厉楚河的一阵咳嗽声。
他似乎听见父亲在跺脚:“ 你个大老爷们,人家孤零零一个小姑娘,你好意思吗?”
厉宁策皱了一下眉,他拿起桌上的腕表,走到外面的洗手间,关上门。
而后压低声音:“您查过她了?”
厉楚河冷哼一声,没有回答。
她都用上了闻律师,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。
厉宁策也沉默着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厉楚河突然开口,“咱们家……”
他没听厉楚河说完,就听见柴漾从套间走出来的声音,连忙打断:“回去再说,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新闻,您帮我压一压。”
“嗯,使唤你老子倒是使唤得熟练。”
厉楚河没好气挂了电话。
还不是为了媳妇儿。
厉宁策笑着收起手机,推门走出去。
停在原地。
柴漾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。
那身流光溢彩、设计独特的裙子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身和孤艳的气质。
每一根发丝的弧度都完美。
她一步步走来,动人心魄。
只消一眼就为之震动,不由让人生出想要被她婉转的目光垂怜的心思。
“怎么不讲话?”柴漾歪头看他。
“讲什么?”
“夸我。”她翘起嘴角,“突然没有袁青的彩虹屁有点不太适应。”
“除了宁筝,我没怎么夸过人。”
确切的说,他几乎不怎么评价其他异性。
“能想象到。”柴漾把手里的项链解开,放在颈后,比划了一下,“你在什么场合都不会随意评价任何人。”
当初他旁观她和雨落屠神的相处,从来没有在私下里多说她队友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