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身影从花房另一头走来,是薄一白。
准确说……是现世的‘薄一白’?
黑发,黑眼,穿着家常的便服,他自然而然的走到她身旁,把手里的小花洒递给了她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你不是你说要来浇花的嘛?”
‘薄一白’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,垂眸笑看着她。
姜酒困惑了,刚想开口,她低头看到了自己隆起的小腹。
她愣住了,看向玻璃花房的镜面,上面投射出的分明是她在现世时原本的模样。
姜酒生出一种错乱感,自己不是在末世吗?怎么回到现世了?
可如果是在末世,自己不可能是怀孕的模样啊?
“我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姜酒仔细回忆,却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走进这花房的了?
“回来一两天了,怎么了?”
‘薄一白’搂住她的腰,手覆在她小腹上:“哪里不舒服吗?是不是孩子又踢你了?”
姜酒摇了摇头。
不知怎么的,‘薄一白’的触碰让她身上窜起一股说不出的凉意。
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。
就……很奇怪,不适应。
像是另一个人在触碰着自己。
“没有,就是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?”
她朝旁边挪了一步,抬头看着他:“刚刚你去哪儿了?”
“去外婆的果园子摘了些蔬菜。”
‘薄一白’笑看着她:“你不是说想吃番茄炒黄瓜吗?”
“你真做啊?我那天在外婆家就是随口一说。”
“嗯,做。”
‘薄一白’牵着她的手往外走。
下了楼,径直到了厨房里,他稔熟的清洗着食材,帮她做着饭:“等以后小黄瓜和小番茄出生后,天天给他们做这道菜吃。”
姜酒噗嗤一笑:“残忍,有你这么当爹的嘛?”
‘薄一白’笑睨了她一眼。
厨房边,烟火味十足,暖暖的小幸福。
“薄一白,我想喝可乐了。”
“冰箱里有,自己拿。”
姜酒拿了一瓶可乐就开始吨吨吨,她坐在长餐桌边上,手托着腮,看着他做饭。
轻声问道:“我想吃的豆乳蛋糕你做出来没啊?”
‘薄一白’做饭的手一顿,他点了点头:“也在冰箱里,刚刚没看到吗?”
“有吗?”
姜酒又去冰箱里看了眼,果然有一份放在保鲜盒里的小蛋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