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小就不喝凉水。”连院长笑了笑。
对方从过去所怀念的小细节入手打开话题,连锦里最后一点拘束和无措也消失殆尽。
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杯,笑着道了一声谢。
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。
其实梁舒雁说她是连院长的孩子倒也没说错,连院长确实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。
聊完一些近况后,连院长顿了顿,难得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神色。
连锦里顿了顿,直言道:“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?”
“有件事,想了很久,还是要让你知道。”
“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,说你的身世有下落了,还记得吗?”
连锦里想起来,那个时候她似乎才穿越过来,进组也没有多久,似乎是接到过连院长这样一个电话没错。
她点点头。
连院长便继续往下说。
“那天有个女人来找我,说自己是你的生母。”
连锦里握着杯子的手指微顿。
她记得最开始那个电话里,连院长说自己身世有了着落,但是还不确定,叫她暂时不要忧心。
她静待对方的下文。
“锦里,”连院长却转而问她,“你对找回自己的生身父母这件事情很执着吗?”
连锦里闻言又是一顿。
对方显然是话里有话。
执着吗?她不知道原来的“连锦里”如何作想;
但说起来可能有点儿冷血,对她而言,她并没有那么执着于弄清自己的来历。
何况按照对方所说,生母在世,她却长大在孤儿院里——很明显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。
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。
她两世都是孤儿,却从来没有因此遭受什么额外的苦难,总是好运地遇到呵护爱护自己的人。
前一世有养父养母,这一世有连院长。
何况她并不单单只是这个世界的“连锦里”,对她而言,这桩身世便更像是隔着一层雾,没有什么确切的感觉。
她同样不答对方的问题,只道:“您先说说,是怎么一回事?”
事情都谈到这个份上了,连院长当然不好再做隐瞒,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。
连锦里在倾听过程中一言未发。
末了,连院长略带担忧地拍了拍她下意识交握的手,劝慰道:“小连,不要放在心上。你是你,她是她,如果你不想跟她过多接触的话,她下次再来找我,我就直接回绝了。”
连院长担忧就在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