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,我很快就会将你养好的,等伤好了就没事儿了。”顾凛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,轻柔地抚摸着,试图安抚她的情绪。
他说得倒是轻松,全然没顾及她本人的意愿。故意营造的车祸,两两相撞,她坐在里面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?
沈霓然撇头避开他的视线,双手克制地捏成拳,不然她实在是遏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怒火。
她气得快要爆炸。
“更何况我要再不动手,你觉得我还拉得回你吗?难怪你小时候就喜欢骑马,你跟那马儿还真是像啊,一脱缰就想跑,怎么拉都拉不回来。对你,我还真是废了好大一番劲。”他像是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情绪中,没有察觉她的恼怒。“他们说如果驯服不了一匹马,那就只好先将它拴起来。”
“你看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?”
说着他一只手搭在轮椅扶手上,再次弯腰凑近她,将她圈在胸膛,警告意味十足:“不过沈霓然,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“别试图挑战它,不然下次就不是一起小小的车祸那么简单了。”
“我这人向来小人心肠,得不到的,我就是毁了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。”
最后顾凛趁着她还在恍惚之中,将她一把从轮椅上抱起来。
他不紧不慢地往屋里走,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色,好似刚刚疯狂表演变脸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他边走边看着她的脸,在她缠着绷带的额头上停顿了好几秒,又意味十足地撇开视线望了几眼其他擦伤,最后温柔地轻哄道:“好了,不吓你了。今天的放风加小故事到此为止,你好好养伤,将自己养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今后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,你和沈氏就都会一直好好的。”
最后一句就是言之凿凿的威胁了。
沈霓然挣扎不脱,逐渐失了力,只得暂时顺从。
*
待伤势有所好转,齐宴在医院待了一周多后就迫不及待地办理好手续回了家。
身上无时无刻都在痛,但他忍不了了。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她的消息,手机也联系不上,就连她最好的朋友陈玥那里也不清楚具体情况。
他霎时就担忧地不得了,她家里瞒得那么密不透风,莫非是伤得很重?
一想到这里他就再也无法冷静下来,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沈霓然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。
齐宴急不可耐地打电话让小李开车来接,齐母在前面拿着他的东西,齐父搀扶着他,一行人从医院后门悄然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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