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那么多人还看着,沈霓然无奈伸手,脸上堆起温柔的假笑,又引得周遭一阵蠢蠢欲动。
…
一直到宴会结束沈霓然都再未见过齐宴,想到此她心头浮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失落。
宾客逐渐散去,现下她得先把顾凛解决了。
他睁着眼,像是醉了又像没醉,眼巴巴地看着她,想到她身边来却连路都走不稳。
而他身边常不离身的助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,沈霓然主动走过去。
男人身材高大,搀扶起来实在是费劲。
好不容易才在司机的帮助下将人扶上车,她松了口气,正打算关门走人就猛地被一阵力道拉扯。
顾凛一只手护住她的头顶,一手握着她的手腕,将她毫不费力地就给拽了进来。
“咚—”
沈霓然半个身子还在车外,膝盖猛地磕在坐垫上,她来不及痛呼,浓烈的酒气在逼仄的空间横冲直撞,呛得她轻咳。
他又发什么疯?
寒风从车门吹进来。
原本是想看看她磕到的地方,可现在,酒劲上头,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怎么,看着她水润的唇,顾凛顿时觉得格外口渴,不受控制想要凑上去。
他想要她在他面前时的冷淡面容彻底破裂,想使劲将她弄哭,拨开她的花瓣,露出柔弱的花蕊。
他想,如果让沈霓然知道他此刻怀着怎样的心思,以她的性子,她应该会当场给他脸上印上一个五指印。
痛觉散去,沈霓然回过神来就见他那张比女人还白的脸实在是离得太近,连脸上细微的毛孔都能看清。
近看他眼神像是蓄了一簇暗火,被酒水染得殷红的唇瓣就在咫尺。对上她的眸子,他喉结一滚,舔了舔唇,情不自禁地朝她欺近。
雪白的下颚被迫抬起,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沈霓然心中一凛。
她往后瑟缩了一下,躲开他的桎梏,声线绷紧,像是染上冰霜,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说完她就要挣扎着起身,狐狸般的眸子慌乱时碰撞进了水光,时时勾人而不自知。
和面对齐宴亲近时的心跳加速不同,一想到这个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就一阵后背发凉,从骸骨里生出一股恶寒。
就这样被她躲去,顾凛抬手捏着她的下颌,却没动怒,嘲讽地笑笑。
“躲什么?”
“是你自己甘愿与我同伙的,又没人逼你,所以别一副那样高尚的表情…我不喜欢。”
说罢,顾凛想起岑依刚刚给他看的照片。
昏暗的光线下,一男一女吻得难舍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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