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痛得微微张口,他逐步压迫,牙齿轻轻地在她唇上咬磨着。
沈霓然觉得自己像是兜在云雾里起伏,已经无暇顾及会不会被一门之隔的人察觉了。
被他这样勾着,她觉得身体更加虚软,狐狸般的眼睛媚的似要滴出水来。
少顷,她本就飘摇的小舟愈加摇晃,然后被他牵引着翻覆、跌落,堕入翻涌的大海里,她想要失声尖叫,却被他一把拽住,和他一起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深色与潮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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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。
被某个醉鬼吐了一身的齐宴脸色有些沉,却任劳任怨地抓着她的手替她先收拾。
像是在发泄刚刚想吐却死活推不开他的不满,沈霓然罕见的不安分,猝不及防将他手里的花洒猛地挥落在地上。
金属坠落的声音在浴室回荡,水压太猛,花洒像是搁浅的游鱼,还在地上不停蹦哒。水花四溅,齐宴避无可避,她也无可幸免,被滋了一头的水。
头发被打湿,水珠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滚滚而下,滑到她被咬破的唇瓣上,稍微有些刺痛。她脑子却依旧晕乎乎的,潋滟的眸光一片迷蒙,媚得像是要滴出水来。
见齐宴蹲下去捡花洒,自个儿瞬间失了倚仗,沈霓然唯唯诺诺地跟着他蹲下,然后软绵绵地趴在他背上。
他来不及关水,被花洒喷出的水淋了个透,单薄的衬衣湿答答的粘在身上,有些透,能清晰地看到衬衣下的肌肤。
她也不嫌弃他一身是水,软哒哒地趴着不动,迷迷糊糊的像是要随时睡去。
浴室里热热的还有些闷,沉重的呼吸声掩藏在哗哗的水声下,她突然眨了眨眼,伸出爪子好奇地挠了挠他的后背。
“你背上怎么有朵花啊?”她看到他肌肤上的那片暗色,摸了半天没摸下来,又用指甲抠了抠,语气有些懊恼:“摘不下来。”
“…”
感受着背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触感,齐宴正艰难地起身去关水的动作僵住,心里狠狠地震颤了一下,手里的花洒还在持续往外喷水,却怎么也无法熄灭他心中的火苗。
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,索性转身抓着她乱动的手,将她固定在怀里,然后快速关了花洒。
他想起背后的那个玫瑰纹身,和她的轻声呢喃。
“你再乱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意味不明的一句话。
“嗯?”她没听清,疑惑地歪了歪脑袋。
“没什么。”谁会和一个醉鬼解释那么多呢。
“你喜欢乔淮吗?”想到刚刚在窗边看到的一幕,他捏着她的手臂,将她彻底固定住,免得她跟没骨头似的到处摇晃。
沈霓然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。
他又问了遍,依旧收获她点头的动作。
为了确保她是否听明白了他的话,他再次发问:“你喜欢鸡蛋吗?”
她摇头。
齐宴眸光暗了一瞬,脑中再次想起他在公司看见她和乔淮缓缓离去的无比登对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