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头郑重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,无奈地吐出几个字:“过了这个冬天我就要二十三岁了,我是个成熟的男人了。”
“你不能因为那仅有的几岁差距就老把我当小孩儿。”
远处的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,她被他一连串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我背得动的。”见她不讲话,他回过头闷闷地吐纳出几个字,眸光暗淡,有些许委屈的成分在里面。
“你怎么能这样看轻我。”
*
两人一路无言,齐宴闷闷的不说话,像是在为她刚才的话生闷气。
沈霓然趴在他背上,手里还提着那袋一颗都没怎么动过的栗子,她手指无聊地搓着包装袋子。
风钻进怀里,随着他一下下稳稳地落下脚步,她身体摩擦在他的后背,心里有一股密密麻麻的痒意蔓延。
她眼皮无聊地打架。
迷迷糊糊间她脑袋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他先前许的那个愿望。
他嗓音条件本就优越,还说着那样的话来蛊惑人心。
但不得不承认,她那一瞬间内心是动容的,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她无坚不摧的心撕开了一条裂缝,让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,然后搅得里面天翻地覆。
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又是陌生的,但最近却总像潮水一般退去又上涌。
她没有好好谈过恋爱,可齐宴这个名字像是一把温柔的刀,它无孔不入,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的例外。
这种心不受控制朝他靠拢的感觉让她无措。
原本混沌的脑子被自己的想法惊醒。
怕暴露情绪,她索性不言,专心盯着他的后脑勺。
回到家的时候快十一点半,两位老人已经睡了。屋子里静悄悄的,齐宴开了一盏不甚明亮的壁灯,将她放下来坐在沙发上,然后快速脱掉外套搭在沙发上。
他背着她走了一路,出了一身汗,里面的白色衬衣在汗水的浸染下变得透明。
他却没先顾上自己,迅速钻去浴室用冰水打湿毛巾,然后在她面前蹲下。
他单手脱下她的袜子,小心翼翼地将毛巾附在她脚踝。
沈霓然被毛巾上的温度冰得一激灵,想到他之前直接一把握住她的脚脖子时的那种奇异感觉,她不敢再乱动。
齐宴注意力全在下面,他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动作。
“看上去不是很严重,先用冰水敷敷,不然明天会肿。”他化身小老头,嘴里絮絮叨叨。
“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再拿个枕头把这只脚垫高一点,然后明天起来我再给你涂点药,估计要不了几天就好了。”
随着他低垂着身子,将后背毫无保留的展露在她面前。
沈霓然突然被他匿藏在衬衣里面的东西吸引了注意,一时间没注意他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