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寂静,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。
客厅外面逐渐安静下来,齐父齐母不像年轻人那么能熬,今天到这个点已是罕见。
齐宴收拾好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,等了一会儿没人应。
他直接推开门。
屋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味,是他常用的沐浴露香,父母一直给他备着。
沈霓然刚洗漱好从浴室里走出来,一头长发拿夹子随意地夹起,垂下的一缕头发湿哒哒的,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滴水。
因为发量太多,有些发丝夹不住已经散了下来,水珠随着一缕头发一起落在她的锁骨窝,随着她走动在那一处盘旋,然后没入。
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,齐宴眼神晦涩。
衬衣沾了水有些透明,她里面没有穿内衣,隐隐露出浑.圆的乳,齐宴眼神隐隐发热。
最要命的是她下面还空着,一双腿又细又长,白得惹眼,衬衣下摆随着她动作上下浮动,仿佛将人的心也勾缠在上面,肆意飘荡。
她可真是一点都不避讳他…
微凉的秋夜,浴室的水雾缭绕着散出来,暖色的灯光落在她身后,逆光的角度,她美得连头发丝儿都仿佛在发光。
一种能勾起人最深处欲.望的、惊心动魄的美。
以至于这幅场景,齐宴后来一直记着。
她向来钟爱颜色鲜艳的衣服,极少的一次穿浅色是他的这件有些陈旧的白衬衫。
衬衣在她身上很宽大,却又有种别样的魅力。他突然就觉得,这个世界上那么多艳丽鲜艳的颜色,再如何夺目耀眼都比不上那一刻他眼里的一抹白。
齐宴背过身,下颚紧绷。
喝了酒的脑子迷迷糊糊的,反应也很木讷,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可是红得都快蔓延到脖子处的耳朵却悄悄暴露了他的心思。
突然感觉这屋子里有些热,他暗暗伸手扯了扯衣服领口。
沈霓然一直没说话,齐宴背对着她磕磕巴巴地开口,声音和平常有些不同:“我敲门了…你没应。”然后他就进来了…
沈霓然本没有多大反应,但想起衣服里面什么也没穿,她微怔。
但好在他转回身背对着她。
撇去心头那点不易察觉的不自然,她越过齐宴朝外望了一眼,这才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全暗了。
早就到了睡觉的点了。
她突然反应过来,他家好像就两间卧室,他父母一间…意思就是…他俩今晚一间。
最重要的是哪有新婚夫妻还分房睡的?
她站着冷不丁打了个冷颤,突然察觉到冷。
穿这么少站那属实有点傻,她顶着一头湿发快速钻进被窝,提醒还傻站着的他:“我好了,你可以转过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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