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就是弟弟,就知道惹大人生气。
亏她逛街还不忘给他买了条领带,他居然一回来就给她甩脸看,饭也不做了,白瞎了她一番好心。
真的好饿啊…
脚正要再次狠狠落下,她边泄气边思索自己哪里惹到他了。
脑子里有零星的片段闪过,她忽然想起什么,动作一顿,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女人对觊觎自己身边人的异性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与敌意。
沈霓然蹙着眉头。
他莫非是在为了之前那个女人疏远她?
越想越气…
眼看着脾气又狂涌上来了,她想办法遏制,强忍住给陈玥打了电话,“去玩吗?”
*
齐宴垂着头坐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地面,他抓着床单的指腹微微用力,似乎在极力按耐着什么。
一开始是从客厅传来的沈霓然不满的发泄,然后他听见客厅的大门被震得咚地一声响,直到最后一点声响消失,彻底安静下来。
好半晌他才起身,走出卧房。
果真,偌大的公寓空无一人,只留沙发处那一片狼藉。
包装散落在一边,一小团深蓝色被人孤零零地扔在地上。他弯腰捡起来,是一条领带,被人踩得皱巴巴的。
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,他猜测这可能是原本要给自己的东西。
她这个人就是这样,从不舍得委屈自己,撒气也只会撒在对方身上,明明做着不占理的事情,在某些方面却理性的可怕。
原本占据上风的一点点不快顷刻消失不见,齐宴细心拂去上面的灰尘,小心翼翼地将东西装进袋子。
*
天桥下,夜灯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,夜风徐徐地吹着,带着醉人的温度,两个人约好在这里碰面。
沈霓然全程只知道呼哧呼哧地往前走,高跟鞋踩得踏踏响。
她现在就只想去找个酒吧喝酒,将最近积攒的火气一起撒撒。
以前明明走不了几步就会有一家酒吧,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,走了十多分钟连个影儿都没看见。
她没一会儿就折腾累了,被高跟鞋不停磨着的脚实在是疼得走不了了。
她索性放弃挣扎,在陈玥的提议下随便进了一家小餐馆。
餐馆格局很小,但胜在干净整洁,里面人不多,她们进去的时候好多位置都空着。
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,非常热情地上来招待,点完菜后夫妻俩就去忙碌了。
陈玥是刚回到家就被沈霓然揪出来的。
她没有丝毫不耐,反而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,眨了眨眼睛,“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这么暴躁呢?大姨妈来了?还是谁惹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