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,这里一直是她敏.感点。
一阵丝丝柔风从耳畔吹过,几缕细软的青丝滑落粉颊之上飘飘摇摇,姜令妩只觉得又酥又痒。
等她蓦然回首,原来是裴行舟这个没脸没皮的浪荡子,竟在有一下没一下吹她头发丝!
偏生这始作俑者使完坏,还懒骨头似地贴上来环住她的腰,笑得无辜又恶劣:
“看,这下你就理我了吧?”
姜令妩正欲嗔他几句,突然行驶的官船一阵摇晃,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
裴行舟收起了散漫,敏锐察觉到姜令妩的不对劲。
刚刚船身一阵摇晃,姜令妩只觉得胃中酸水要冒了出来,她有些难捱地闭着眼。
裴行舟松开她,漆眸中是止不住的紧张,“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姜令妩拧着眉,捂着心口,小小声道,“好像是晕船了。”
闻言,裴行舟眉头这才舒展几分,温凉的手指安抚下她的头发丝,然后轻轻说道:“等我一下。”
等他再回来时,手中端着一个琉璃碗,盛了一碗冰镇酸梅汁子。
酸梅汁子盛在琉璃碗中,还压着些许融化的碎冰,莹莹日光下,泛着琥珀色的色泽。
姜令妩接过酸梅汤,心下又软又酸。
这官船之上,哪里来的冰镇酸梅汤,分明就是他早早就备好的。
晕船不过是件小事,可裴行舟事无巨细想着她,处处对她细致入微,倒是让她恃宠而骄,无端端地生出几分委屈来。
裴行舟见她面色有异,遂懒散笑着,“怎么,是要我来喂你喝?”
姜令妩有些手忙脚乱,“不,我,我自己喝。”
一盏酸梅汁子下肚,姜令妩只觉得胸口淤闷消散殆尽,她眼眸笑意漾到眼尾,心中比吃了蜜糖还要甜。
就在此时,原本平静的江面起了一阵风浪,姜令妩身形不稳,跌入裴行舟怀里,属于女子馥郁的柔软撞上男子坚毅的胸膛。
裴行舟眼眸暗沉,他猛地将人整个抱到自己腿上,迫使姜令妩与他面对面。
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让姜令妩有些惊慌,她想挣扎却发现动弹不得,一双盈盈水目嗔他一眼:
“你快松开!万一旁人看到了怎么办呢?”
两人贴得极近,几乎是胸口压着胸口,裴行舟大掌掐着细柳纤腰,胸膛摩擦着一团绵软,心中荒谬地滋生起了炽烈情愫。
他眼眸深邃,暗哑着嗓子,“旁人进不来的。”
他早已吩咐下去,不许旁人打扰,他喜欢与她独处,也喜欢她的眼眸中只有他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