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年壮汉看不到的角度,姜令妩杏面粉腮,暗咬银牙,葱白的指甲用力地掐着裴行舟劲瘦的腰。
而裴行舟好似并不觉得疼痛,他回首宠溺一笑,眼眸中满是溢出的柔情蜜意,他缓缓说道:
“阿令,别怕,有我在。”
姜令妩头皮发麻......
这可真是离离原上谱,一谱接一谱……
她觉得裴行舟不应该称呼她为阿令,而应该称呼她为阿杜......
因为她应该在车底,不应该在这里......
中年壮汉本就被勾起了邪火,现在又瞧着着两人眉来眼去、腻腻歪歪,他沉着脸不耐烦道:
“奶奶滴熊!干啥子挑这个旮旯角打情骂俏,吓俺一大跳!”
裴行舟面上端得一派悠然,薄唇轻勾解释着:
“在下听闻千金阁花圃甚美,今夜慕名而来,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!”
中年汉子最见不得旁人掉书袋,眼前这对野鸳鸯勾得他心痒痒,他现在只想快点上炕跟婆娘滚上一滚才好!
于是他提起灯笼转身欲走,嘴上还不忘污言秽语:
“奶奶滴熊,床头不比这里快活!”
听到这话,姜令妩面上故作镇定,耳根子却红透了;裴行舟充耳不闻,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拿出一枚金锭。
“这位大哥请留步,在下还有事相求。”
那中年大汉狐疑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金光灿灿的金锭,咂了咂舌。
他今日是走了什么大运,竟遇上了傻瓜财神爷!这人前脚给了他一枚银锭,眼下又是一枚金锭!
中年大汉忙不迭换上一副恭敬笑脸,文绉绉地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:
“这......公子您有话便问,俺一定知无不言!”
裴行舟舒展一笑,然后温润出声:
“请问大哥,不知这园子的花匠是什么人,竟然把这花圃打理得如此好?我想请花匠先生指点一二。”
那中年壮汉赶紧捂住金锭,露出一口黄黑烂牙,喜不自胜地说道:
“害!这花圃一直是两姐弟打理滴!只不过你是见不着人喽~这姐姐杀了人被官府捉拿!
可这弟弟是个没心肝的小傻子!人早就就跑喽!”
闻言,姜令妩与裴行舟互视一眼,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读出了震惊!
阿夏竟然跑了?!难怪这一晚上都见着他人影。
只是奇怪的是,为何这汉子要称阿夏为小傻子呢?
裴行舟嗤笑一声,故作半信半疑道:
“大哥,你莫要诓我~这花匠弟弟怎么会是个小傻子呢?”
中年汉子皱起粗浓眉,俯首压低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