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流被控制在了一种尖锐细微的程度，密密地刺过胯骨上方，他在虚拟的网络里被人用一种奇特的方式刺上痕迹，不可思议又在情理之中。

凌昀打开了准备好的文档，缓冲时候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个摇晃着坐秋千的白色连衣裙小人，坐在了不远处。青年怔了一下，对方又站了起来朝凌昀走来，她似乎是在水中，白裙子随着动作被大使，收紧包裹住纤长的身体，那条飘逸的白色长裙收束成特殊材料的紧身衣。

青年大概猜到了这是谁，第一反应却是看弹幕观众的反应——好在观众并没有发现异常。在经历了凌昀刚刚的沉默后，观众发言又活跃了起来：“云爹这么久不见，唱首歌吧？”

“来点惩罚措施！”

他原本是想忽略这些消息，但那个纤长的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近，他要说出口的话却打了个弯：“唱歌是不可能的，但是今天有个游戏可以玩一下。”

凌昀咳了一声：“如果输了，惩罚你们定。”

等到他觉得不对劲时候，话已经脱口而出，那阵电流从他的身上流过，而一旁黑皮银发蓝眼的女性也来到了他的身边。她什么话都没说，手指轻轻落在了凌昀的眼皮上，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，弹幕疯狂滚动着“哇哦！！”

在凌昀面前展开的是一片黑色，这种浓郁的黑让他想起第一次被蓓叶丝“绑架”的场景，心里有些发怵。但观众们感受不到凌昀的畏惧，反而对突如其来的黑暗感到兴奋，黑色肌肤白色紧身服的女性朝着镜头走过来时，弹幕像是被引爆的烟花，密密麻麻几乎看不清。

随着蓓叶丝的抬手，包豪斯风格的纯白色建筑出现在视野里，凌昀的虚拟主播形象正站在一个台子上，周围空空荡荡，女性站在空中，银色短发四散开，睁眼时候蓝瞳注视着镜头，连凌昀都不自觉倒吸了一口气——她的审美果然是不断扩展的。

“欢迎来到乌尔博Matrix，Luster，这个世界的秘密将由你揭晓。”蓓叶丝的声音空灵飘渺，在屏幕前的观众被那双眼睛吸引有短暂的出神，然后是更疯狂的留言。

“这是什么技术卧槽！！！”

“云爹这就是你给我们的惊喜吗？？？？”

弹幕如山泉倾泻，在世界的外围流淌。眼尖的观众能够从外围发现自己的留言，兴奋之情化作更汹涌的泉水流动。

凌昀向前一步，世界如书页般展开，他试探性地向前，由自己的意识操控身体迈步跳跃、与物品交互。

他摸到的第一个物品是一本书，青年拿起来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——《塞洛尔数学习题册》，他基础一年级时候用过无数次的数学册。凌昀打开，这些习题只被写了一半，每页的左侧都是满满的，而右侧则是一片空白。这不影响凌昀的发挥，当年困住他的难题现在已经变成了轻松跨过的坎。

手中的数学册突然撕开了几页，缠住了凌昀，他的身体被一半米色一半墨迹的纸包裹着，裁剪成一件长袍，头发也被放了下来，长长的黑发被束起来，被银冠收束。

他感觉到自己的腰侧在发烫，被一片薄薄的东西贴住，微弱的电流催促着他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