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莎摆手：“我没妈妈。我爸发现一种一个人也能生小孩的方法。”

戴尔菲钦佩地“哇”。

“你爸爸在她上学的时候发展起势力，贝拉加入了他的队伍。贝拉真的非常喜欢你爸爸，她有一本剪报本，里面是所有能搜集到的他的信息。她是最忠诚狂热的——”

“我想起来了。他们叫她疯婆子贝拉。他们说她被杀掉了。”戴尔菲突然说。

伊莎卡壳了。她不知道怎么往下接。

“老巫婆说贝拉是个疯子。她还说秃子——我是说我爸——和她绝对有什么。”

“对啊，”伊莎觉得谈论自己爹和学姐怪怪的，“有了你。”

“你首先要接受——”伊莎觉得自己最近尽干一些让孩子接受自己和父母并不一样的看法，让他们别被父母影响，“——你是不同的个体。你要带着优越感和批判性看你的父母。他们做的并不完美，而且犯下了很多错误。每个孩子都不是父母的复制品。你只是戴尔菲，你比他们更棒更好，你没必要局限于他们的路，甚至用他们的错惩罚自己，那和你没关系。”

戴尔菲说：“就像我以前发誓绝对会比姓罗尔的更出色更有钱一样。”

伊莎：“......对。”

戴尔菲沉默地踢腿。

她们默默无言地各自想了一会儿事情。

伊莎在想小汤姆，她带大了之后又去分裂灵魂杀人放火的亲爹。她明明跟他，跟他再三提醒过魂器的弊端：本人失去理智，毁容，智障又疯狂......

可他为什么——？

戴尔菲轻轻牵住伊莎的手。

“虽然，虽然他们是这样的两个人，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替他们骄傲。”戴尔菲静静地说，“我会去好好了解我的父亲的。”

伊莎只能“嗯”。

她无论是在小汤姆还是戴尔菲面前，都无法心安理得觉得自己可以担任拯救者的角色，与他们相比，自己简直幸福到可笑。

她很想哭，她在梦里已经多久没有看到爸爸和朋友们了？她睡着之后难不成过去了6年？爸爸一定非常生气，说不定会把劳伦兹分尸。西弗......西弗说要给她一个惊喜，到底是什么惊喜？她已经等了6年。

“生活有那么多奇迹，”戴尔菲勾勾伊莎的手，“你是一个。我另一个世界赶来给我扎辫子吃生日蛋糕的姐姐。”

伊莎拥抱了戴尔菲。

“永远不要失去希望，戴丽。”她酸涩地说，“我不是一个很合格的姐姐，我们相见不过几个小时......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戴尔菲小声说，“我今天突然多了一个家庭。一个疯狂强大，曾经帅过又丑过的爸爸，一个漂亮刚强又固执的妈妈，还有一个温柔的姐姐。”

伊莎过了会儿终于放开戴尔菲，她揩揩眼角：“我给你讲讲小汤姆的故事吧？”

“戴尔菲？”尤菲米娅.罗尔每次取完钱回家都会对养女和颜悦色一点，“我怎么听见你在说话？你在跟谁说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