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我没说过我是麻瓜。”
“这真是......”伊莎贝拉最后只会笑了,她暖意融融地仰起脸咧开嘴。劳伦兹跨过长凳坐到她身边。
“现在轮到你翻译了,罗勒小姐。”他说,“为我介绍一下霍格沃茨?”
梦境中他和伊莎贝拉的关系出人意料地突飞猛进。也许是异国的邂逅太过梦幻,她完全没有了现实中令人挫败的戒心和警惕。
他们在图书馆一起讨论,甚至把斯内普挤得重新独行。伊莎贝拉帮他复习霍格沃茨的考纲,帮他选适合他的学案,批改,订正。
他进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,伊莎贝拉不信任扫帚,而他在选拔赛后轻松地说服她和他骑一把扫帚去兜兜风。
“我穿的裙子!”她作最后挣扎。
“我记得你说过你会穿安全裤。”
“这不是——你记这个干嘛呀?!”她又羞又气。
“来吧,”他在夕阳下拄着扫帚向她伸出手,“来吧,搂住我的腰就没关系了,我保证这会是一趟平稳美妙的飞行,来试试,来吧。”
她还是妥协了。她跨上扫帚,犹豫地碰碰他的腰,他亲手握住她的手腕,让她环住自己。
他能感觉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,痒痒的。
“要起飞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“嗯。”她环得更紧些。
他使劲一蹬地面,腾空而起。
晚风拂过他们的脸,霍格沃茨在他们眼前渐渐变小,天地辽远,地平线因夕阳闪闪发光。
劳伦兹一时忘记了他身处虚幻的绝望。他沉浸在飞行的放松与喜悦中,身后载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的姑娘。
“真美啊,霍格沃茨。”伊莎贝拉轻轻说,“我从小就想来这儿。我爸爱这个地方,当然我也是。”
劳伦兹不爱霍格沃茨。他在这里收获过艳羡和屈辱,在哪里都没有差别。
“她有种神秘厚重的美。”他附和。
伊莎贝拉轻轻把头靠在他背上,一呼一吸,缓慢绵长。
“托米。”
“嗯?”
“......你妈妈这么叫你,对吗?”
“......对。”
“真好啊。”他的后背接受了她叹气带来的震颤,“我从小......”
“我妈妈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。”他说,不是非常消沉。
“她一定很爱你吧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