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公不作美,晌午还是艳阳天,转眼就下起瓢泼大雨,毫不停歇地下了几个时辰,让人寸步难行。
暴雨磅礴,打在地上如串珠般,教人莫名心烦。
陈宣不喜湿意,仔细避开溅落的雨水,趁着夜色到卫家花园散酒意。
结果发现自己走错路,从小径行到西厢院落,里头有留客在说笑。
等陈宣回过神,他已经不知不觉走入连接暗室,按记忆中的地方去找,打开博古架的暗格。
对面厢房里,灯烛暖黄,纱帐虚掩,顾长清似是大醉,正抱那苏氏入怀爱昵。
苏氏给他喂解酒茶,道:“以往卫家留你这个织造大人可从来留不住,怎么今天愿意在他家过夜呢?”
顾长清喝了两口笑道:“还不是顾惜你的身子么?你四月在盐运使府落水受寒,留了个症候。今儿这么大雨,若路上淋湿,总归不宜保养。”
他笑着拿走茶盏随手搁床边案几,转而埋首在苏氏怀中,百般亲热。
陈宣目光微微动,看到顾长清从下到上一直亲到额头,最后咬着苏氏莹白如玉的耳垂,忽然低声笑语了些什么。
苏氏面色飞红,横他一眼,呸了一声:“你顾大人说话怎得如此粗俗,还是那个天下闻名的正人君子么?”
顾长清闷笑连连:“真真,你这话就错了,床上哪有论君子的?男人急色起来可不都是一样的德行,嗯?你相公算好的。”说着,右手就去解她纱衫,同时喘声承诺道:“真真,放心,我不动你,毕竟大夫们说得养个一年……我就是先解解馋。”
苏氏坐在男人怀中,想要护住胸前白纱衫,却被顾长清左手死死箍住,三下五除二就被解开外衣,上身只剩一个娇青绣鸾凤肚兜儿挂着,露出大片雪色。
她挣脱不得,羞恼道:“小顾,顾织造,顾大人!这是指挥使府卫家,不是织造官署的后院儿……你再急色也得等回去,何必在这一时呢。”
顾长清喷着酒气,笑得理所当然,“你是我娘子,我和你亲热天经地义,别说在卫家,就是在赵家,我也一样亲你抱你。”一手揉弄苏氏,一手去抓柔荑送到嘴边,在那纤纤玉手上不住亲吻。
陈宣见其手劲没个轻重,把苏氏纤腰玉臂上各揉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子,明知晚席上男客们都没喝太多,顿时了然于心。
那苏氏爱娇畏痛,果然急忙叫停:“和赵大人的书信我解释过的,是因哥哥和他商量,在淮扬宣大两地互换几个下属……痛,你就非得这么小气……算我怕了你了,你别使劲,我来给……”
听到这话,陈宣转身就要离开,但鬼使神差,他还是回望一眼,就见那苏氏面色绯红,啐了两句“一喝醉就没正形的混账”。
她不得不撩开纱裙,扶着鬓发跨坐到男人腿上,伸出春笋小手捂住夫君双眼,羞涩轻声道:“闭上眼,不许看我……”
陈宣顿时酒意翻涌,按着博古架站了一会儿。他悄无声息复正暗格,出门,下阶,走入雨中。
……
容容等呀等,等义父进宫多次,又去了魏家几趟,终于等到给容容办妥姓改族谱的好消息。一得知自己以后能和姨母娘亲一样都姓苏,容容高兴地在地上直翻跟头,连着三天多吃两碗饭。义父心情也舒畅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