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若说只为了余容,却是大错特错,否则现下已经过了七年,我为何仍然没碰你?且我当时早已安排过,不会有人发现这事,绝对会保住你在顾家的颜面地位……”
他道:“再有,真真,我是喜欢过余容,但我保证,那都是从前的事,如今我心中只放你一人,我再不去想余容……”
又沉声道:“真真,我若有半句谎话,就叫我天打雷劈。不得——”
苏妙真闻言一颤,停住了挣扎反抗。她想说“不去想”跟“不想”完全不同,但最终只是点住他的嘴巴,摇了摇头。
“别发这种吓死人的毒誓。其实,其实我也没怪你,毕竟当初我自己也害怕跟男人有肌肤之亲,更佩服你能对没过门的妻子如此之好,觉得实在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子、还想着你日后对我肯定也不会差……”
“可是,可是那时候让我觉得很好的事,不知道怎么回事,现在却只让我难受……”
“小顾,我也不是傻子,我知道你现在是喜欢我的——怎么说我也跟你处了好几年,就是猫猫狗狗,也有感情了。”
又怔怔地仰头看着他道:“可你纵然现时只喜欢我一个,但跟你青梅竹马的陈姐姐回来了,两家又住得近,更时时有来往,难保将来不会对我淡了,而对陈姐姐再生情愫——人心难测,若换在数年前,我也料不到自己会喜欢你……”
顾长清道:“这个简单,余容总要出嫁,她出嫁前我再不往陈家附近去,顶多替她和那谭老爷寻些名医圣手去治病——”
顾长清轻柔地捧起她的脸,坚定道:“真真,我既然娶了你,就不会负了你,你信我……”
苏妙真身子一颤,咬着嘴唇,见他似完全没意识到这话里的不对劲,忍了半晌,眼泪仍是簌簌而下。
她想着顾长清如此在乎陈芍,当初跟陈芍有关的一句戏言,他尚且能真的守了七年,还是在一个又一个美貌佳人投怀送抱的情况下。此等情形,不论前世今生,不论男子女子,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情深似海!
而如今对方既然回来了,他就是不去见陈芍,但只要顾长清知道对方还好好活着,只要顾长清知道对方就住在草庙街,难道心里就能不去想了,不去挂记思念这失而复得的初恋了?
若是她这一年多下来,真的奋斗到让顾长清满心满眼里都是她,即便面对以前的心上人也能无动于衷,那也便罢了。可她自己偏偏没有那个能耐,顾长清纵然不去见陈芍。却也想着要替谭老爷和陈芍请名医治病,眼见是个犹极为在乎对方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