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妙真一听,待要出声拒绝,却被他湿热的鼻息喷在耳后,激起她阵阵颤栗,又听他在耳边哑声相求,心想顾长清也的确忍得太久。就咬着唇瞅了床前烛台一眼,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。
许久过后,黑暗里苏妙真不好意思张口,只能埋头往边上缩了缩。顾长清会意,笑着哄了她便重新点灯,去取毛巾铜盆,先给苏妙真擦了擦手,又自去洗干净,这方上床搂着苏妙真重新温存。
顾长清温香软玉在怀,满足至极,长长吐了口气,玩笑道:“有你这么个天仙也似的娘子摆在家里,偏偏只能当画儿看,为夫也是熬得太狠了。”
苏妙真这会儿也平静下来,听得此话,冷哼一声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,元宵那会儿我都,我都主动成那样子了,你还非要做柳下惠,能怪得了谁?”
原来到济宁的第一个元宵里,苏妙真因想着她和顾长清二人的初见,就发生在火树银花、花灯如昼的上元佳节中,便有意挑这日子,想跟他成就真正的夫妻。
结果她好容易鼓足勇气投怀送抱,那晚上顾长清硬是不肯碰她,干脆在榻上睡了一夜,直把苏妙真气个半死。
顾长清见她有气,自然百般哄她,后温柔应道:“那会儿我是想着离你在扬州生病,还没满一年的养身日子。我肯定不能先逞个人欲念,而得顾着你的身子——毕竟扬州城的名医们个个都说你得将养将养。”
又道:“且岳母岳父早都跟我说过,你小时候连着掉了两回水,也就是看着康健活泼,其实极容易犯个头疼脑热,要我多体贴着你,我自是得一万个小心。”
顿了顿,他道:“算一算,也快满一年了,正好是在你生辰后两天。”
过得片刻,他又在苏妙真耳畔低声笑道:“只差两天应该没大碍,二月龙抬头那日,府里的几个供奉扬州大夫来请脉时,也说你如今脉象平稳……要么等你生辰那日,咱们……”
“你想得美!”苏妙真立时打断。
顾长清只是笑着:“确实挺美。”
苏妙真哼了一声,大力推开他:“对不起了顾大人,我要睡了,您自己慢慢想,好好想,随便想……”
还没说完,顾长清却哈哈大笑,也不管可能会惊动外头人,将苏妙真死死拖入怀中,压住她的手脚,胡乱亲了一阵,方满足笑道:“睡觉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