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苏问弦——苏妙真面上的笑意消散,轻轻叹气,为着和顾长清私相授受的事,苏问弦不知有多恼怒。
若非她撒泼装哭,不依不饶,他哪里能轻易放过这件事,不把她院子里的丫鬟都发落了那才怪。饶是如此,苏问弦这些时日每次从大营回府,除了在王氏苏母跟前,任什么时候都仍是阴着脸,只让明善堂的下人们也跟着提心吊胆,听到风声的如意儿甚至还来求苏妙真了一回,让好好劝劝苏问弦。
可纵然苏妙真有心去缓和二人关系,苏问弦连日都宿在大营驻地,她竟连寻机摸摸他心思的机会都没有。
也不能怪他发火,其实苏问弦有句话说对了,在这地方,男人能做的有些事,女人不能做。
“姐姐夫妻和美,片刻也离不得,我看着她走,反比把她留在府内过夜还舒心,娘想来也是这么想的……”
蓝湘瞧出她的郁郁,远远地望了傅许二人一眼,轻声安慰道,“三少爷那天虽是大怒一场,但昨儿仍让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,想来没真生姑娘的气,姑娘可别难受了……”
没一会儿,傅许二人走来,输了的许凝秋嘴巴撅得老高,对仍懒懒坐在前舱的苏妙真嚷嚷道,“妙真姐,今儿日子不对,若是昨儿中秋夜拜月放灯,那肯定我赢了。”
苏妙真噗嗤一声笑出来,瞅了眼巴巴看着她的许凝秋一会儿,仍是从怀中拿出傅绛仙许凝秋二人的赌注,塞到了急急走来的傅绛仙手中。
傅绛仙得意洋洋的把那镯子看了又看,还故意拿到许凝秋眼前晃来晃去,把人气过一遍后笑道,“哎妙真,你怎么也不去放灯,今儿婉玉没来,她就够让人扫兴的了,你再不动弹,那就更没意思了。”
许凝秋嫌弃地看傅绛仙一眼,“今儿可不比去妙峰山那次,婉玉姐既有余地,当然不会来——吴王世子可不是还在你们侯府么?妙真姐的娘又不许她靠水,更别提放花灯了……”
“胡说,那顾长清今儿也在侯府呢,她苏妙真不还是来了,至于放花灯,大伙都围着呢,哪里真能让苏妙真掉进水去了……”
苏妙真看着她二人拌嘴就觉好笑,一听顾长清也来了,不由一怔,“绛仙,你是说顾公子也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