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绛仙咕噜咕噜喝完药,神采奕奕道:“我才不伤心呢,昨儿还听哥说那五皇子的母舅牵扯进仓场大案,现在虽没结果,保不得日后如何。”
傅夫人皱眉道:“你哥怎么敢把这事儿说给你听,看我不骂死他。”
说着便招呼人去叫傅云天过来,傅绛仙一把扯住,喜笑盈腮:“娘,不知怎的,我精神的很,也觉得饿了,今儿立夏,我要吃樱桃,梅子,还要吃烧鹅,鲜笋,还要吃……”
她记起苏妙真交代过便是尘埃落定,也须得再装上一段日子,便立马躺下去,把腔调捏得有气无力道:“算了,就这几样吧,我每样吃几口就是了。娘你和爹赶紧用午饭吧,别饿坏了。”
“对了,哥既然要来,我恰好有事儿跟他说。”
第74章
因是节令,苏妙真先打发着丫鬟们吃糕点菜品,自己在院中走走,逗弄一回毛球,喂完毛球回房睡午觉,歇到日落,才磨蹭着往书房提笔临帖练字。
窗外霞色漫天。她飞快地写了几张,算着还差上几十张,极为泄气。
苏妙真推窗望着外头发呆,站了小半会儿,磨蹭着不想练字,恰好绿意进来掌灯,笑道:“琢磨着姑娘这几日都要赶功课,可得早早起灯,别费了眼。”
夫子布置的功课,她怎么就给忘了呢。苏妙真叹口气,让绿意知会王氏一声,她不过去吃饭了,又提笔写了半日。
日头越沉,天色越黯,霞光由橙红转为浓重的紫红,低压天际。
想到十八就得检查功课,苏妙真头痛欲裂,自暴自弃地寻思着,不如放弃得了,大不了就是抄抄女四书。
正在心理斗争间,忽听有人推了书房的门进来,问她:
“在写什么。”
她一抬眼,却见是苏问弦。苏问弦换了一身暗纹墨绿色起居便服,身上有点点酒味儿,知他午后定是往哪儿应酬去了。
苏妙真眼睛一转,脆声答道:“练字呢。”
苏问弦走到书案前,把她临帖上的字扫了一眼,笑道:“还是不大见长进。”